陆振叹了气：“若真如此，我也只当没这个儿了。”

    陆振慨然：“犬亡故，无妻无，如今小敛已过，可否让一名亲人前往守灵？”

    待门时，陆振亲自将冯让与陆昭二人送，临走时忽然关切：“东西都带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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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完一遍后，安禾小心翼翼地用月白贡缎将元澈的发轻轻拭，然后打开奁匣取一小瓶梅芳。当她将芳滴在篦上的时候，瓶倾斜的角度没有拿好，导致大半瓶芳洒了来，溅到了元澈的额角。

    陆振与冯让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借着这会功夫，陆昭也命人取来了早已备的丧服。除此之外，还有牡麻绖，布缨，布带，和蒯草编织的鞋屦。

    云篦梳过乌丝，拖一缕缕墨染般的梳痕。元澈闭着睛养神：“你发篦的不错。叫什么名字？以前在何侍奉巾栉？”人是他命周恢找的，底细自然明了，不过引个话。

    侍女回话：“婢安禾，在会稽郡主侍奉，已满六年了。”

    陆振了：“将军说得极是。我那，一向愚钝痴顽，又是火急的。今夜我便与拙荆修书一封，送至城，好生劝，还望将军相助一二。”

    安禾吓了一，因并不熟悉这位魏国太的脾，双

    陆昭先了两盏烛火，让室暗了来，然后走到棺木旁，看了看里面的人。

    “这……”冯让有些犹豫，“大王想让谁去？”陆衍被害的事由不宜外传，最好是个板柔弱些的，还有最好是在朝中说不上话的。

    陆昭想了想，终于一气，从怀中掏了一枚小小的金虎符。

    传话不需要冯让亲自去，外门上自有脚程快的侍卫往返于泠雪轩，回来时带了太的谕，准了。

    陆振看了看：“好生照看衍儿。”说完又转向冯让，“劳烦将军安排了。”

    “大王有心，这个好说。”冯让来之前受元澈待，自己心里有条底线，“不过不能再多等了，最多三日。若三日之后世仍然不降，届时还望见谅。”

    至于丧仪，却远非诸侯王世那样的排场。俗话说要听话外音。父亲答应写信劝降陆归，那么陆归还是吴王世，陆衍丧仪的规格超不过他去。但若父亲执意不肯，杀了陆归，顺位来，陆衍自然是世的份。所以说，诸侯王世的丧仪规格，是一定要拒的，不仅仅是自谦，这是对理陆归问题上的一表态。

    “带好了，请父亲母亲放心。”陆昭郑重施了一礼，方才转，跟随冯让，再度没夜之中。

    冯让没有再接什么宽的话，几谈来，都是聪明人，把丑话说在前，透那么一两句，到为止。

    竹林堂地偏僻的华林园西隅，此时堂已经挂起了漫天白幡。诚如冯让所言，丧仪确实是心预备过的，奠酒、香烛、帷幔、棺椁，一一齐备。因还未大殓，棺盖只是错开放置，外面的人踮起脚，还能窥见里面人的容貌。而棺椁的尽，供奉着一方蓝底洒金的牌位，简短写着属于陆衍的位份与名字。

    不一会儿，竹林堂里便收拾停当了。冯让回吴向太复命，堂的闲杂人等也悉数退，只剩陆昭与雾汐二人。

    第10章 不问

    这时陆昭向前一步，屈：“那便让我去吧。论亲，我们二人是双生，原该去守灵。到时候设上苫席，有雾汐陪着，住在里面，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守到大殓不成问题。后还有开光、抿目、铺金，要让四弟弟去，他年纪太小哪经得住这些。若换成旁人，又恐不能尽衍儿的意思。”

    “只是在还有一事相求。”陆振又施了一礼。冯让见了连忙抬手相扶，只但说无妨。

    她第一次看到弟弟最后的遗容，尽经过里外三层的装裹，依然可以看他走的并不平静，死后也未得安宁。

    冯让看了陆昭一，又看了看吴王，确实没有比陆昭更合适的了。但冯让也有自己的顾虑，只先：“那末将先禀明太殿。”

    平吴国仿佛是魏国百年来难得的一桩功德，连同上苍亦慨其武运之沛，连昭祥瑞。自正月以来，雪已连绵数日，原本吴尚存的一丝青草颜，也被隐去，徒留一片苍茫。室的香烟缭绕，紫帐低垂，隔绝一片日。元澈此时正躺在榻上，由司巾侍女篦发。

以此为前车之鉴，多多规劝。一家人早日团聚，早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