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浑剧痛无比，然而想到后事，依然撑，提了一气：“殿，老朽还有几句话想跟殿单独说。”

    陆昭听罢，虽然不舍，仍起拜别，临门时又望了望榻上的老人，最终红着睛退了去。顾承业与顾承恩亦随其后，顺便将东西带门外，与周恢妥善保。

    此时屋只有顾孟州与元澈二人。只见顾孟州勉起，跪于地上，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顾老。”元澈连忙相扶。

    只听顾孟州：“老朽与郡主给殿添麻烦了。所有谋划，皆老朽一人为之，还请殿不要怪罪郡主。”

    元澈明白，顾孟州是想将所有罪责揽于自己上，从而洗刷掉陆昭上所有的过往。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元澈看在里，说没有陆昭主谋，他是不信的。

    顾孟州继续：“这世上女儿，哪个不愿温温婉婉，品茶作画，朝看彩云，暮望明月。但世家女上重担亦不比男儿少，皇家更是如此。殿，老朽与你讲一个故事吧。昭儿三岁的时候便学习字，女手腕乏力，不能用劲握笔，因此翰墨之极其不易。她为益求，便日日悬腕在墙上练字，一练便是十多年，劲已化境，方有如今的成就。可能殿觉得她于算计谋略，于诡，但若女可与男享有同样的权势与地位，又何苦不用谋大呢。”

    “殿是有大智慧，成大事业的人，还望以后对其多加督导，多加宽容，顾家的未来与荣，老朽付在了郡主上，也就付在了殿上。”

    元澈听罢慨然，心亦是复杂，良久之后方：“老人家放心，孤晓得的。”

    第39章 授礼

    顾孟州终是不支，不得不重新躺，但后续还有诸多程要走。最后将顾承业叫了来，：“授予琴书之事，你替我致信各家吧。授琴授书之礼，就定在今日午。礼仪不要太过繁琐，你母亲帮忙准备即可。”准备时间拖久了，太北面难免有压力，自己也不知能不能活到那日。

    此次授予琴书意义重，南方世族传家更注重礼学，百年来便有世族之间互相收纳弟授业的习俗，此举的重要程度几乎等同于联姻。若日后顾家败落，陆家有这一层关系，那么提携顾氏一族则是不可推卸的义务，手顾氏一族的事务也是名正言顺。

    他原本仅仅想将这笔政治遗惠转到陆昭的手中，但陆昭的法却让他前一亮。

    陆昭引太而来，共同局。在义理上，没有比太更合适的见证人了。在利益层面上，顾家对陆家的托付和馈赠，亦转嫁到了太的上。而这份馈赠亦是双刃剑，接受的同时，亦要有所回报。太携南人之势与北方世族抗衡，功成之后，南人即可顺理成章中枢，而陆家作为中间人这个关要，也一定会被重视。有了这份重视，陆家就不会同其他降国遗族一样，被轻易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