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尚且珍重保全，来日京畿，尚需太尉总览大局。”

    说话间，一个纸团从王赫手中松，不偏不倚落在了吴淼上前搀扶的手中。

    王赫离开，又过了许久，吴淼在听到许平纲命侍卫换班后，方才悄悄打开手心里的纸条，读完之后，面大变。

    “贺祎之死，王泽之噩，呵……”纸条被慢慢投火炉，火光刺亮了几许后，只剩灰烬蜷缩在炉底，“陆中书也是个狠人啊。”

    临近冬日，安的各个给也不如以往充沛，大分朝臣困居在之中，每日只两餐。对于其中不大合的人家，崔谅也给予了特殊关照，那就是断粮。饥饿而乃是人之本能，除却一两个真有为国死节的人饿死之外，其余人还是表现了遵从的态度。

    此时，仍任少府监的陆振也就颇受迎，由于安仍需要泾沿岸的各个码来输送资，所以陆振虽然也受崔谅监，但是活动范围相对较大，唯一的禁区乃是皇帝的室。

    不过对于外界消息，由于陈霆这一关系在，陆振也算是颇为灵通。西北整合，金城攻克，武威危在旦夕，此时陆振也知自己最终会受到崔谅的禁锢，因此借此机会，周转于三公九卿之间，至于所运作的事，乃是要拟一份各方署名的奏疏，提议秦州分州之事。

    秦州分州看似大势所趋，但陆振明白此时女儿在中书之位上住了怎样的压力。如今凉州世族已打成一块铁板，但以太振兴皇权的最终诉求来看，秦州分州并不会太过顺利。分州乃是大事，行台虽有太加录尚书事以及中书印，但仍不备独立决定分州的权力。

    秦州之所以名秦，乃是依据秦岭来划分州治，这意味着京畿西北最近的防线要给陆家。这件事如果没有皇帝的首肯，那么在日后可能会牵连无数的问题。

    而与陆家对立的寒门执政小团，在大势难当的况，也可以利用各州掌权者的反对，来讲秦州分州无限拖延去。譬如，在并州、平城等地的旧鲜卑贵族以及赵安国，是否会允许陆家借由安定的地利将北通横腰拦去大半？荆扬的苏瀛是否会顾虑秦州太过迫近京畿，陆家可能会在日后勾连中枢把自己的扬州刺史运作掉？

    地方上，陆振尚未寻到突破。不过现安尚是乐观。三公九卿中有不少人支持秦州分州，原因无他，还是希望陆家可以全力代表世族一方以及关陇地区的利益，迅速平定事。

    当然，在陆振各方游说时也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主要还是拿陆振南国遗族的份行夸大威胁，然而这样的声音却很快湮没了。先前王谧任安定太守已初见功效，陆家上的南国遗族印记被渐渐淡化，以侨族合作北人的份而见重。

    而秦州分州也算是世族在太取的过程中，施行的一次突围，也利于整个西北事权的三方平衡。权利永远在生成，在变化，权利分的方式亦会随之变化。

    在几乎皇帝与三公九卿都乐见的况，陆振只有在吴淼那里碰了钉。老狐狸总是摆一副孤臣样，陆振也是不得不去撺掇陈霆，把吴淼的儿安。由于自己执掌用度给，在饿了小狐狸几顿之后，老狐狸也终于了。

    带着这份集齐三公九卿署名的草拟诏令，陆振转离开吴淼的居所。次日，在得到王嶠透的一个消息之后，前往皇帝居住的永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