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昭也不由得惊恐地看向了他——这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啊。

    此时，众人的惊异已不仅仅止于褚潭一人，更对封筒中是何诏令更加好奇。

    元澈一气：“除却魏钰，余者，非两千石官员，暂退避殿外。”

    众人面面相顾，心中疑云更重，却也在冯让的驱赶退至外面。此时大殿只余陆昭、王济、王谧、彭通与魏钰另并太六人。元澈将一条衣带，给魏钰，而后：“劳烦詹事有始有终，为大家将此诏念完吧。”

    衣带上有字，刻皇帝印玺，魏钰恭恭敬敬接过，而后念诵：“夫运不常隆，代有莫大之衅。爰自上叶，或因多难以成福，或阶昏以兆，咸由君臣义合，理悖恩离。”魏钰念到此，默默抬起，后面的容已经不需要他猜测了。

    自安带的衣带诏，除了写明封北凉、南凉刺史外，秦州刺史之位也毫无疑问地落在了陆归的上，至于界定，乃是广魏、安定、新平三郡。不过拟诏者似乎也有所考量，原本安定言至河的分，退让到了祖历，以期给北凉州境一个完整的河藩篱。广魏郡则是沿离川划分，将西岸让渡给了北凉州与南凉州，对于两方日后陇，也给与了充分的尊重和空间。自始，新平郡由皇帝亲自规划至秦州，甚至亲自安排了太守，想来也再无争议。

    “殿，衣带诏的真伪……”魏钰还想尽力最后一搏，然而抬手却见元澈冰冷地目光扫过。

    “魏詹事。”元澈语气不再温和，“你先看清楚所有的署名再向孤问话。”

    太尉、御史大夫以及九卿的签名俱在。这样的一份质疑，魏钰一旦提来，如果是错的并延误了反攻安的战机，那么即将到来的是安二公九卿的集清算与反扑。更何况，关东的褚家为何在这个时机被安置到新平来，其背后的到底有多，都有哪些人的运作，这些人又达成了什么易，谁也不知。

    “退。”元澈缓缓呼了一气，似有万分疲惫，“都退吧。”

    “中书……”

    第203章 家书

    人褪， 两个字的余温如幽火一般，灼烧着陆昭仅存的神识。此时早已四无人，元澈从的御座上走来， 薄薄的日影便映在他的脸上，隆起的眉弓， 邃的廓， 微枯的角，五官的每一个角落都是话，然而他偏要安静地看着她。

    元澈慢慢执起陆昭的手， 这双手奇的凉。他的指尖顺着光的手腕向延展，在探至袖边缘的时候， 却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