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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之上 第95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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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陆侍中教我。”谢颐几乎要哭来。

    听陆昭如此问,谢颐也慌了,却见陆昭先屏退了旁人,而后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些说话。陆昭:“淄川王手书是和你的名帖一起递上去的,现在北海公用太诏命行祭祀之礼,罢用淄川王手书,却不归还给谢君,个中缘由,最终后果,谢君不得不思,不得不提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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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昭只好言好语地劝着:“北海公年耆宿,便是淄川王在北海公前,也不过是半大的小孩罢了。譬如大尚书临面训教于我,自当恭听,便是奚落几句,打两回手板,也算不得委屈。不过祭祀随驾一事,倒怨不得北海公,太殿有诏,你我谁也没料着。”

    陆昭所居院落宽阔致,此时正坐在廊一个藤椅上, 一桑蚕衣, 外披了苍的飞鼠裘衣,着小十支钗环, 细颈鸾凤引吭歌,髻上缀着指甲盖大小的十二颗珍珠攒的华盛。廊雪过,朱纮半卷,仿佛在北地的寒冷中奋力泅渡,最终被扼于雪的冰川之

    鲜卑侍女走上前仍用鲜卑语咕哝了一阵,陆昭听不懂也不声,面上亦是极尽忍耐的平和。谢颐曾也见过这等阵仗,妹妹嫁前他在淄川王府里便见过这样的服制,自然知这已超过女侍中规格许多。思前想后理绪,那声称呼到来却只猜想,不敢宣之于,最终只叫了一声陆侍中。

    谢颐本想一倾怒意,没料到却被陆昭一通委屈抢白。只是仔细思量,陆昭所言的确不无理,行台正是怕人了陆家的袋,才特地避开了秦州与抚夷督护。莫说是这一节,先前自己的父亲在得知陆昭图谋北境的时候,也是打算借此一举铲除北海公等人的势力,而恶迹则是陆家来担。

    谢颐此时只觉浑冰凉,冷汗频,他怎能不知后果。京畿陷落,崔谅囚禁皇帝与宗室,淄川王能见到皇帝本人那才怪了,这一封代书,往小了说是权宜之计,往大了说,那就是矫诏。当时他让这封手书和自己的名刺一同递上去,是知自家不得六镇以及北海公的青,不得不用淄川王的名来加重自己的威势。如今这份淄川王手书被北海公死死地抓着,来日发难,淄川王本人倒是没什么,但是这封手书到底是通过自己的名刺上递的,必然会牵连到谢家。

    是未瞧见北海公欺人。我奉淄川王手书,执大尚书任帖,祭祀驾前理应有我,却沦落与胡虏同席,武夫共列,实在是奇耻大辱。”

    听闻此语,陆昭原本半垂的凤目倏而挑了开:“谢君此言恕我难受,安抚六镇的事原是过了行台的明路,也是由行台再报给太的,中间即便有斡旋,哪里有陆家参与的余地。那些镇民既不就于秦州,又不就于抚夷督护,却要靠这两地的米粮来养,我也要问问行台是什么理。如今我兄北上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容易来了一个世家登门,却因一封封诰诏书诘问我,倒像是我的不是。你们一面面算是都想到了,就是没替我设地想一想。”

    此次北镇南迁,行台自然要给方略,但尚书印仍在太手中,批或不批自然是行台方面与太行博弈。既然政令上照了偏向于王、谢等世家的意愿来走,那么名望上自然也要有所让渡。

    陆昭抬却是一怔:“怎么?北海公没有把那封手书与谢君?”

    谢颐此时也知难在陆昭这里讨到什么说法,遂:“既然北海公已用太诏令,那么烦请侍中将淄川王手书归还与我吧。”

    而陆家这一边,太也必要响应的对策,让其以两代外戚的份分享西郊祭祀所带来的名望同时,陆昭亦留居在北海公府当人质,制衡陆家。

    现在想想,陆昭一个人居住在北海公府,边被八个只会说鲜卑语的侍婢围绕,也实在说不上是称心如意。

    提起话,谢颐心里那气也就外来,所幸左右侍女都只说鲜卑语,遂大胆:“侍中

    陆昭只先引他,也不待他开,便问:“上回西郊祭祀,怎么没看见你?”

    陆昭冷的搓了搓手,又叹了:“如今之计,还是要依靠行台。这封手书既然被北海公扣了,想必也再难要回来。但这东西最终要作何论,还是要看回攻京畿的功劳大小。行台先前的旨意究竟怎样,我是不清楚,想来你父亲在金城运作,必少不了你的。现南迁的事虽然已经分得差不多了,但还剩六镇的壮力男丁

请人带路,才发现这些人皆只说鲜卑语。最后混了半个时辰,这些婢女才了然一笑, 似是明了来意,领他往后院走。

    谢颐见陆昭已挑明了太从中预,便也对陆昭如今的份笃定了几分,只冷笑:“某也未料到陆侍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