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断，打破这谣言与猜度的必须是所有人看到自己与太在一起，并且安然无恙。况且此事甘泉的警戒也是拉到了一个临界，这时候能够稳住局面的也只有自己。“禁中就原先的布置，耽书那里务必让她一力支持。至于渤海王，不要去沾染，派人悄悄盯住即可。”

    陈霆也明白过来了，：“尚书放心。只是，若甘泉事？”

    陆昭摇了摇：“若是甘泉真的了什么事，此事绝非禁中可一言决之。”

    围绕着永宁殿事的一场讨论在清晨于议事殿中展开，由尚书仆上书请查，廷尉申请介，这件案终于被摆到了台面上。数十名世家弟囚禁于黄门北寺狱，其中有彭氏诸多弟以及祝悦弟弟祝恬，此外也有关陇世家弟。此事带来的震动与喧嚣，不吝于东汉党锢之祸带来的人人自危。

    皇帝端坐于明堂之上，女尚书彭耽书辅佐此次议事，吴淼席、姜绍席、姜弥席，而北海公元丕亦以太尉之名，遣史前往禁中视听。而杨宁作为发捕者、肇始者以及定者也只得亲笔上书，申请严审这些弟。皇帝允准，诏彻查。

    然而这个诏书在还未殿门时便遇到了第一坎，即司徒吴淼将诏书退回，理由则是这些人皆海人誉，忧国忠君之臣，杨宁上书中并没有确定任何罪名。

    魏帝闻言不免添气，杨宁到底也畏惧世家清算，且其人不懂律令，生怕定错罪名，遭到各家声讨。始作俑者是杨宁，但如今在朝堂上吃瘪的却是他皇帝。

    魏帝想了想，终究也是不想让此次收复禁卫的时机错失，旋即找了一个模糊的理由自：“这些人的罪名朕亦明了，殿前有，乃宿卫之过失，理应严惩。”

    此时为女尚书的彭耽书则放手中笔，起揖：“陛，涉事人等阀阅犹可将十世宥。”律令中，有世有功勋者一般多被宽宥，据所犯条例略施训诫，量刑通常较轻，严惩是不可能的。

    李闰也算颇通律法，此时面和彭耽书直言相对：“此案所涉人命众多，煞人者应先去职禁锢。”

    彭耽书则笑对：“李朗怎得忘了，律令中虽有此条，但更有五听、八议、三刺、三宥、三赦之法。周礼以三典刑国，五听察民，本朝五刑之属两千五百，历来也沿用此法，以求公正。一刺曰讯群臣，再刺曰讯群吏，三刺曰讯万民。一宥曰不识，二宥曰过失，三宥曰遗忘。而赦法更有老幼病弱愚者之。方才陛已言宿卫有过失，即便不行八议，五听之法，光是一宥，李朗怎能轻言去职禁锢？”

    李闰不知皇帝边竟有这等女官，这一回思更久，继而辩论：“古法亦有言杀人者偿命，今日殿前血成河，无辜者众，若非偿命，已是轻饶，女尚书何故执意庇护。”

    彭耽书见李闰直接言攻自己，因此凛然回怼：“我所凭依乃是《律令》、《周礼》，典明而刑正。至于偿命之宥，我朝本有令，会赦及过误相杀，不得报仇，所以止杀害也。况且殿中形也不乏知晓者，谁是过失杀人，谁是贼斗杀人，一问便知。”

    说至此，连廷尉姜弥也不由得开称赞附和：“女尚书这是博闻广识。李朗，这贼斗杀人和过失杀人可是大有不同。贼斗杀人者，以劾其亡，许依古义，听弟得追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