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船家大伯是否方便，让船再停靠些时日，我家定会日支付钱给大伯。”

    刘看了看几人拿回来的包裹，官吏把钱退了回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刘也直接：“小公，不是我成心不帮，半个月后还有一趟官府的活。这官府的生意，我们也不好失约啊。”

    “是是是。”小公也理解船家的难，思索片刻后，“这样，船家宽限几日，容我再去和郡府通。若实在不能过，我便直接雇车押送货走陆路京。”

    刘依言应。

    然而三天之后，小公仍然沮丧而归。刘大抵也知了原因，这几日其实除他们这艘船外，也有不少运货的商船通过了官埭。因货品类不能通行，那不过是个借，新平郡府不过是借着这片官埭，着查大车的生意。小公失意而归，想来是对方要价太，一时间也拿不这么多钱来。

    最终小公不得不与船主作别，好在周围车骡车不少，当即便雇数辆车，将货品装箱，由陆路转运。然而他并未发现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已有一群人开始悄悄跟着他。

    自开辟之后，陆路便少有人走，比往年偏僻荒凉了许多。陇山地形又极其复杂，因此几十里几乎没有人烟。好在此次跟随护送的曲就有不少，还有两名北凉州州府派来的几名兵尉。一行人连走了十几里，倒也平平安安。然而太落山之时，他们仍未看到可以歇脚的店家，因此不得不在野外扎营。

    夜晚，小公在曲的围拱睡去。忽然，林间扑腾起了大量的鸟雀，随着鸟雀四散

    ，不远的木丛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哨声。小公猛然惊醒，心中只觉不妙，连忙：“快！快拿弓矢，找掩护！熄灭火把，近卫刀！”

    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哨响，杂的蹄声便自远及近围了过来。匹属于战时资，绝非寻常山匪可以拥有，小公意识觉到这场祸事怕是很难躲过去了。

    黑暗之中，有枯草被刀划开的沙沙声，随后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远的一名护卫应声而倒。第一个人冲商队后，周围便开始亮数支火把。商队的人此时也看到，来者皆着甲，个个挎弓持刀，材魁梧。这些人见到被围拱在人群之中的小主人，便大声怪叫，挥舞着砍刀，冲了过来。

    范小公见边的人纷纷倒，绝望地嘶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佩剑扑了上来。几名匪徒躲避不及，竟被劈砍倒。

    “大家拼了！”小公横冲直撞，脸上已溅满了鲜血，所有的希望都在这片鲜血中模糊了。然而黑暗之中，他很难看清路，忽然脚一绊，当即了山坡。

    片刻后，这片土地已无立者。

    匪徒们开始将车货重新装载，另有几人开始在人群中搜索生者。

    “大王……饶……饶命。”一个老仆趴在地上，上已有数伤痕，仍在着气。然而匪徒反手就是一刀，老人彻底没了气息。

    落在山崖边的小公浑吃痛，听到山崖上凄惨的叫声，不敢发一声音。能够没有一丝犹豫杀害弱小生者的人，绝非善类，也非初犯。他只能等待天亮有人发现他，救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