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不由得白了一：“浪费米粮，待大军南，联合几个世家，一同撤掉就是。”

将军本掌司州军事，卸职之前，何安排都属分。”

    陆昭提笔在纸上草算……

    “再报九月军粮预支。”

    不过负责护送百官以及过境军队供给的有河东郡府，弘农军沿路也会提供一些支持。此外，自潼关以西军械、兵粮等资也要通过路承运，司州及孟津港都要提供保障。陆昭便通过各地监察女官拿到所有郡县提供的粮草、钱帛、舟船、械、牲力等来从侧面行推算。当然，其中也不乏地方吏员虚报克扣，故意报多，不过由此得来的数字也只多不少，足够用来估势。

    夏季供给枲履一万五千三百双，则原司州郡国兵约一万五千三百人。照军官十人取一的等级制度，这一万五千多人共有军官一千四百人，合计薪俸每月一百九十六万钱。那么就还剩三百七十八万钱的军官俸禄，也就是两千七百人，加上士卒，合计三万余人。

    随从：“是回行台述职的各郡县监察使，原是皇后边的女官。”

    女官报了最后的数目，雾汐以整理，而后：“回禀皇后，由民报州郡夏秋两季供给士兵衣，四月共供给枲履一万五千三百双，单绔三万三千领，九月预计上缴复绔五万五千领、白革履三万六千四百余双。”

    现在，陆昭必须清楚，这一万五千人最终会留多少人。

    忍着不快与王俭涉后，徐宁也来不及返回中，率及迎使礼官至赴洛东郊。金墉城时，不妨回看了看街上行过的几辆车，似乎都是同样制式，便问：“这些车上都是些什么官？”

    珠帘后静静的，片刻，陆昭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夏衣四月尽六月禀，冬衣九月尽十一月禀。四月镇东将军与我等未到洛，九月安来的禁军洛。镇东将军府一万余人，这么一算安冯谏禁军约有一万余人。七兵九月初军费预支是多少？”

    陆昭闭目心算。首先，郡国兵是征发兵役，普通士卒没有俸禄，而军官平均俸禄是一万六千六百钱，则每月约合一千四百钱。

    雾汐：“九月军粮预支荍麦九万三千一十石，每人月粮例荍麦一石七斗，约合……五万四千七百余人？”

    “先报民供给的衣数吧。”珠帘后，陆昭。

    此时，雾汐已经提笔落座于旁，随着女官们的背述飞快地书写着。陆昭则转至珠帘后，安坐等待。

    这五千余人就是将要留在洛由徐宁掌

    陆昭早先放权，但并不意味着对信息失去掌控。如今这局面，她必须知整个禁军的数目以及构成，以便预估后续可能发生的各况。然而禁军都是从安调派过来的，不走行台七兵，详细数目她本无法拿到。

    待屏退众人，陆昭放才对这十几名女官：“这几日辛苦诸位妹往来奔波，今日就将本州各郡县的生产、钱粮等数目都呈报上来吧。”

    “此误了。”温和的声音穿过珠帘，“军队月粮给，一石七斗不过是最低位。但战时与平时有别，要征的军队日常练格外频繁，消耗必然要比其他士卒多上许多。汉朝边有记，防军用穬麦，多至每月三石三斗三升，假以此计，冯谏、金墉城守军、外加司州本的郡国兵闲时折算，耗粮九万三千零一十石。陛与徐宁所掌军队共一万五千人，耗粮四万一千五百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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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月三石三斗三升者，共一万余人，一石七斗者，五千余人。

    这多来的三万余人，有一万人自冯谏的军队，五千人是金墉城的守军。因镇东将军府分士卒在兖州，当时未知归期，不计预算，只在月末决算录。剩的一万五千人便是皇帝与徐宁所带的禁卫军，当然，其中会有一分作为中军拱卫皇帝，随军征。

    雾汐：“回禀皇后，九月初军费预支合共五百七十四万钱。”

    尽徐宁任右卫将军，在皇后寝殿附近也有不少耳目，但闺帷女私话，男总要避嫌，因此所有侍卫全撤至殿群外围。

    徐宁走后，金墉城数十辆车自南门而，从洛北面直驱。皇后本就临近产期，边女官不多，这些女官又有觐的牙牌，因此禁卫只略作监察，便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