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努力遗忘狂的事实，一早和蒲予晖通了话，确定了约定的时间和地。

    又反复询问起了自己是否要过去接蒲予晖，得到小蒲拒绝以后也不烦躁，反而认真询问他到达的通方式。

    至于黎柯文，颜暮反而没那么上心。

    有钱能使鬼推磨。

    纵使黎柯文在江城再人生地不熟，他也不知真找不到路，且不说向导有几位，他的司机必然也知晓江城境所有的路。

    到是颜暮和黎柯文先到的。

    颜暮一到场，几乎已经看见窗明几净的一家平价披萨店里坐这个中年男士，黎柯文朝自己挥手的样很绅士，却不过分张扬烈，就像是招呼着一位普通的老友，而这正是颜暮舒服的觉。

    周围的游乐区有几个追逐打闹的半大孩。

    “我有的时候在想，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黎柯文对着那一群又跑又笑的孩们发呆，放空的视线里也曾有过不一样的心驰神往，这痴迷在清冷如黎柯文的上，是很少见的。

    “后悔没生小孩？”

    颜暮挽过额前碎发，笑，“也许是错过了一些可能会拥有的人生片段了。”

    “不过黎总，您现在还来得及啊。”颜暮的话显而易见，她什么没说，但什么都说了，云淡风轻的笑还不至于被人误解为对男人有意思。

    黎柯文知晓颜暮的言外之意。

    她在讲男人的优势，只要有钱，他现在想要定来，随时可以麻木地和那群油腻的怪一样找人为他生几个，给予他想要的童趣。

    “我没见过我父亲，所以，我本就不知当一个父亲的样是什么样的，”黎柯文说得极其有分寸，他一手转动着他的佛珠，突然了星星的笑意，“还是不去祸害别人了。”

    “有自知之明的。”

    颜暮这一次的称赞走了心。

    “其实也害怕，要是能有予晖那样的孩，那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得给他摘来，可要是一饿和我一样自制平庸的小孩，那生或者不生，意义都不是很大。”

    颜暮突然又开起了一个玩笑，“你看得倒是很开，要是生了个沈珏一样的家伙，折磨死你，我倒要看看你的还会不会这么慢悠悠的。”

    黎柯文脸上气定神闲的，完全不为此恼怒，“你孩也有趣的，看得来只是不巧沾染了一些不良习气，要是离开他周围的一些人，说不定未来……同样无可限量。”

    “你的恭维的话，想必在沈光耀那里很受用。”颜暮言辞犀利，完全没有因为沈珏是自己的儿而有所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