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与她打个招呼，问：“吕阿姨，请问昨天那位老婆婆怎么样了？”

    吕阿姨面平静答：“梅红阿姨走了。她摔到了脑袋，当时其实就不行了。”

    她反而安萧雪：“别往心里去。”

    萧雪愣了一。

    女人走了。萧雪推着自行车慢慢沿着路牙走，好一会儿才没什么劲地骑上车。他听闻消息心低落，想起那天婆婆倒在地上的模样又有些害怕。

    他才知原来那就是一个人“快不行了”的样。

    他都快忘记外公外婆走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他只记得老宅里很黑，山中青的雾弥漫门里，空气总有一的、死亡的气息。空的宅里可以很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因此老人走的那天，似乎与从前的任何一天都没有不同。

    午萧雪先帮工会的人推文，的还是自己的新青年职记，正一边尴尬得发麻一边打字，那工会的负责人背着相机又来了。

    赵佳怡也是单位里的年轻人，三十，负责单位的各新闻宣传任务。她跑过来找萧雪，何海上一副护犊的模样：“上午你们给他的任务还没完呢。”

    赵佳怡被晒得脸通红，嘿嘿笑摆手：“和小帅哥聊聊天嘛。来，我照片都选好了，发你。”

    “好的。”

    赵佳怡把选好的照片发给萧雪，把相机取来给他：“我刚才还去大湖拍了好多照片，领导说湖里的芙蓉都开了，让我们和文化馆的一起个城市文化宣传，可把我折磨得够呛。小帅哥，帮忙看看这些照片拍得怎么样？”

    萧雪疑惑：“大湖？”

    “噢，就是咱们这的一片湖，特别大，当地人都直接叫大湖。”

    一旁吴卉搭话：“好像是原本的名字拗，不好记，就直接叫大湖了。”

    萧雪一张张看相机里的照片，湖中的莲果然开得正好，一朵朵雪白的沿着岸边和桥摇曳生姿地开满了，两岸杨柳依依，风景宜人。

    萧雪挑了几张觉得好看的照片给赵佳怡，那边何海和吴卉还在聊大湖。

    “那块从前是个村，后来涨，村全淹了。”何海说：“城乡改造的时候把周围村都兼了城里，绕着湖又扩了一圈地方。原来的芙蓉塘没现在这么大。”

    吴卉说：“那湖里还有房？”

    “有也早被打捞没了，你还想去寻宝呢？”

    赵佳怡说：“可别，大湖得很，湖底连着荆江，还有暗，前些年都淹死过好几个人了。湖边那个警告游人不准湖游泳的告示牌看见没？就是咱们立那的。”

    说着她又提醒萧雪：“小帅哥，你可千万别湖玩啊。”

    萧雪不好意思：“不会的，我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