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苏在他面前单膝跪，将他抱怀里。萧雪的瘦得像一把轻飘飘的叶，崇苏搂住他单薄的背，抚上他颈间漆黑的符文圈印。

    “这东西你也答应上。”崇苏的声音有一丝不快。

    萧雪依偎在他怀里，小声说：“我想着要是积极认错，态度良好，他说不定就不会把我们分开呢。你看，我想得没错吧。”

    崇苏好笑无奈。他抱起萧雪，萧雪一白衣轻落，一双赤的脚苍白纤瘦，他的若半透明的白蝴蝶，仿佛风一就会散去。

    萧雪揣着香炉，安心地在崇苏怀里睡着了。

    结界撤去，此时他们在武嬴的山中，仍是那片野盛开的绿山坡，溪潺潺，绿木，无数灵在空中淌，织作一片生命的网。

    武嬴低声：“幻境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他的灵魂已近枯竭。”

    崇苏垂眸看着萧雪，萧雪闭着双，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沉睡。

    “我会为他的魂魄重新注灵，赋予他新的寿命。只可惜我力有所限，即便回到他的第一世驱逐了丧星神，也无法彻底修改诅咒带给他的伤害。”

    “星神如同命运，诅咒的力量甚至可毁灭天。听闻亿万年前，天就曾被星神摧毁，世间尽是荒芜。”武嬴：“至少你改变了他最终的命局，让他重新活了来。”

    崇苏，对她说：“多谢你，武嬴。要不是你在幻境外护持，我不能把握最后可以把萧雪毫发无损地带来。”

    “不客气，这是我该的。帝君他也只是必须照规矩办事，他这一次亲自面，也是相当顾及我们这两个老朋友了。”

    崇苏漫不经心：“这是他应当的。”

    武嬴莞尔一笑。她看着崇苏怀里沉睡的萧雪，目光若一位母亲注视自己的孩。

    崇苏：“那么这就走了。”

    武嬴说：“次再来我家吃饭，我会备上好酒的。”

    崇苏抱着萧雪，影倏然化作波的滴，消失在了山林之间。武嬴独自漫步溪边，动们灵巧地伴随她左右，随着她渐渐走山中，她的影也如一捧烟，消失在了大山。

    四十一

    萧雪的灵魂如在黑暗中飘游，他好像睡着了，又像清醒地躺在宇宙，睁望着无垠的星空。

    一生命的力量在源源不断地他的灵魂，他的意识渐渐清晰，回忆一涌脑海。

    他听到崇苏的声音在很远的地方呼唤他。

    崇苏……你在哪？

    玉香炉的麒麟嘴中缓缓升起淡烟。

    崇苏合上双，怀里抱着沉睡的萧雪。他将丰沛的灵力渡给萧雪，细密地修补着萧雪破损虚弱的灵魂。两人的周环绕着灵的细碎光芒，当掀去厚重的怨灵之气，碰到那个蜷缩的魂魄时，崇苏若有所觉。

    “将军……”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