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询问：“那么，它们会消失吗？”

    居画泡了一壶新茶，给萧雪倒一杯：“总有一天它们会离开你的灵魂，投新的回。但黑暗的记忆会一直留在你的意识里，这不仅仅是星神的诅咒。黑暗面就像我们脚的影，不让虚无的影吞噬自己，正是我们困顿一生的矛盾本源之一。与其希望黑暗消失，不如承认黑暗就是你的一分，不以此为恶耻，也不以此为虚荣。”

    萧雪喃喃：“接受黑暗是我的灵魂本，接受我自己……吗？”

    静谧幽香的书海中，居画温声答：“是，萧雪，你早已不需要再害怕了。你是一个善良、勇敢的孩，你有着人的勇气，面对自己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更何况，你的命神将永远伴随你左右。”

    这番话让萧雪心中久盘绕的忧虑和不安淡去了些。

    若有永远伴随他的守护神在，直面旧日影里的鬼魂就变得不再令人恐惧。

    居画为萧雪申请了公务外协助，由于萧雪份特殊，还得崇苏亲自面签字画封才能把他领走。

    能再次去往人间，萧雪还莫名张起来，宛如一个离家多年的游终于踏上回乡的旅途。崇苏在门边等他，萧雪背起包来到他边，手上的玉珠串从未离过手腕。

    崇苏牵起他的手，“走了？”

    萧雪。崇苏便打开门。

    门外是居民楼的楼，仍然是从前的模样。他们走楼梯，推开楼的铁门。

    人世间的光落在萧雪的上。如久远前的温度，再一次温了他的。

    他就像最初从那辆旧公车上拎着行李走来，浪从他的脚边过，行人来来往往，车辆匆匆。

    四十五【完结】

    萧雪吃惊：“这就到了吗！”

    崇苏：“要不回去重来，给你加个迎仪式？”

    “不不不，就这样好。”

    萧雪牵崇苏的手，芙蓉塘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他离开了多久？在崇苏的意识里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似乎作为人和作为鬼的知力是不同的。现在回到人间，他才又渐渐有了些人的觉。

    居画就在路边的公车站前等他们。他也换上了现世的常服，背着个学生背包，与崇苏和萧雪微一行礼：“我先去办些私事，约莫在今日太落山后办成，明日再行公事。这之前就烦请神君多加照顾小雪，不可让小雪离开视线一步。”

    崇苏：“谢谢。”

    居画笑着对二人挥挥手，坐上公车走了。

    萧雪原本是准备好好跟着居画工作给他打手，顺便就可以跟着逛逛芙蓉塘。谁知居画现在要去办私事，萧雪只好问崇苏：“那我们现在回意识里去，等居画办完事再来吗？”

    崇苏用一微妙的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