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的菜味果然很好，加上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她委实饿得有些狠了，上菜后都顾不上说话，只埋吃，吃到六七分饱，抬见谢时颐正托着打量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失了态，耳朵刷地红了，连忙清了清嗓，找补地提起之前那个问题。

    ——这是不是谢时颐的妹妹啊？得真像啊，不过比她还要漂亮呢。

    “没事，那帖很快就被删了，偷拍的人也罚过了。”

    忙活了一整天，午饭只匆匆应付了几，程攸宁早就饿了，听谢时颐说要请客，心想对方大概是为了谢上次的事，便也没推辞。

    “来找你啊。”谢时颐冲她眨了眨，“上次你送我回家，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你转就走了，我喊都喊不住，这怎么都得补上呀。”

    这次谢时颐没继续吊着她的胃，而是加了她的微信，然后发了两张截图给她，笑眯眯说：“我可是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呢，当然要记住名字了。”

    这什么况啊？

    照片上的她还穿着军装，正抱膝坐在草地上，睛没有看向镜，而是朝向偏右的方向，正看着什么在笑，那显然是去年军训时期拍的，不过她对此毫无印象，想来多半是偷拍的，而帖主题是：鉴定一今年的新生，能打多少分？

    “啊？是学你喊我啊？”那天程攸宁惦记着的鞋，刚把谢时颐送公寓门就立刻离开了，连门都没，这时听谢时颐这么说，才想起那时候确实依稀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不过当时雨太大了，她又还没和谢时颐自我介绍过，便以为是听错了，没去确认。

    一谈到搭讪，程攸宁便想起去年遭遇的那场告白，心有余悸地附和：“人少些也好。”

    “是啊，程攸宁同学。”谢时颐一字一顿念她的名字，表有些无奈，“我本来打算请你上楼喝东西的，没想到你跑得那么快，一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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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说来话了。”谢时颐却卖起了关，“忙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吧，走，请你吃饭，到时候慢慢聊。”

    除那两次，她和谢时颐都没说过话，本谈不上认识。

    两人一起去了谢时颐公寓附近的一家小馆，谢时颐说那家味很好，只是离学校有些距离，位置也隐蔽，去的学生很少，这倒是正合她心意，能省去不少麻烦，比如说被搭讪什么的。

    “妹妹？”程攸宁一雾地开那两张图，看图片背景似乎是学校论坛的帖，而帖容赫然是自己的照片。

活动骨，接着便提起包离开礼堂。

    应是完活后心愉快，她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脚步轻快还带着，只是没几步就看到了门的谢时颐，霎时所有动作都停住了，连表都凝固了。

    听谢时颐这么说，她稍稍松了一气，随后翻开第二张图，看起来是那个帖的评论，不过只截了赞最多的那条。

    “学、学，你怎么在……”程攸宁尴尬地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一边在脑海里努力回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唱声了，一边故作镇定地一会儿摸发一会儿玩背包带，竭力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僵。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从小到大，她没少因为相被评论足，见到这般毫无尊重的文字，难免到不愉快。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程攸宁连忙赔不是，但接着就发现了问题，“不对，学你怎么知我的名字？”

    简直就像了暂停键一样，这景象着实有趣，谢时颐很努力才没笑声来，她好好欣赏了一会儿，见程攸宁上都快冒烟了，才走过去，装模作样问：“怎么忙到那么晚啊？”

    短短一行字，让程攸宁瞪大了，“咦”地一声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