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起角，眸里掠过一抹柔和的光，但很快就暗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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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真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啊。

    只是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定义她们现在的关系。

    这是程攸宁新换的香，她其实不大会化妆，连香用量都拿不准，新换的香不熟悉，一不小心就多了，以至于枕床单都沾上了这味。

    但其实也不像是人，人之间起码有着诸多柔和私语，她们除了上床以外，话都没说过多少，除了上床之外从不过问彼此的私事，也从未有过争执，相当和谐，和谐之又透着一丝别扭。

    她不禁轻轻叹了一气，她以前很少叹气，她是那很有主见、行动力很的人，一往直前地朝目标前，极少有迷茫的时候，可她现在既不知程攸宁在想什么，也有些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就只能叹气了。

    大抵是这声叹息太过沉重，惊扰了怀中人的梦，她听到程攸宁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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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在？”

    今时不同往日，过去的无忧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没想到再吃不胖的质了这个圈也要忍饥挨饿。

这会儿却只剩瘦的线条，即便弓起背，肩胛骨都很突，肩膀薄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掰碎，腰也只有细细一圈，轻而易举就能摸到骨的廓。

    “什么？”她凑过去想听清楚一些，可才一动，就觉怀里的人猛地绷了，接着，她看到程攸宁缓缓地转过来，动作有些僵，脸上、里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嘴张了张，又闭上，大抵是把险些脱而的话咽了回去，随后拧起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挤几个字：

    她早已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家，对她而言理应只是一味可有可无的调剂。而程攸宁那边则是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看不开心，也看不不开心，虽然从来没有主动问她要过什么，但是也没拒绝过任何她给的资源和礼，什么都照单全收，很尽职尽责地在扮演被包养的角。

    谢时颐忽地想起来，当年她送程攸宁的第一瓶香也是柑橘味的，外形设计很有特，程攸宁收到后翻来覆去玩了很久，结果不小心打翻在床上，她换了床单和被，依旧每个角落里都是柑橘香气，最后她把程攸宁在床上，亲吻、抚摸，让她动、让她，让她全都染上了清甜的味。

    也太瘦了些，谢时颐不觉心想，她想起前几次两人一起吃饭，程攸宁都只吃一轻，即便知明星为了上镜好看所以对型的要求比常人严苛许多，但她仍会忍不住觉得怀里的躯瘦削过了。

    谢时颐承认自己对程攸宁还有所怀念，所以偶然看到那场酒会的嘉宾名单后，才会临时决定席，一开始，她真的只是想看一，而之后的所有想法，都是在她看到程攸宁后才生的。

    （大家有什么py想看吗？）

    若说是金钱易，终归会有几分不甘，可要说是真实意，也实在是无稽之谈。

    或许她原本只是想要撕碎那张漂亮脸上的平静，可没想到对方坦然地接受了她试图给予的难堪，然后两人拉扯着一起跌这场理不清的纠葛中。

    学生时期的程攸宁从来没在饮上苛待过自己，大抵是天生吃不胖的质，她从来没有过节的苦恼，从学校到她租屋的途中有家人气很旺的茶店，程攸宁每次来找她，手里都会带两杯茶过来，有阵她说要控制糖分暂时不喝茶了，一次程攸宁来的时候手上照旧提着两杯，说什么店员推荐两杯半价，然后一个人全喝了，就这样，她竟也能没几两。

    她忽地有些心疼，不自觉低了低，鼻尖蹭过程攸宁后颈，原本淡淡的柑橘香一烈了起来，到尖几乎都能尝到那清甜的气味。

    而她记忆里那个生活里有些气、吃不了苦的程攸宁，竟然也受得住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