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医院拍了片，还好没伤到骨，只是五天不能着地，当晚又开始发烧，医生说是受凉以及过度劳累的缘故，反正脚也不能动，剧组索给她安排了一周假。

    倒也不是她的失误，而是组没协调好，拍摄时受了惊，冲了围场，那时她正在围场外候着，场务连忙安排人员疏散，她连着几夜没睡好，恍惚之反应慢了几拍，动作跟不上脑，一脚踏空就了边上的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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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了很时间才接受自己只是谢时颐生命中的过客这个事实，谢时颐却离开得很果决、很轻松，以至于她一直认为离开了不合适的自己后，谢时颐会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游刃有余地循着早就规划好的路往前，顺利抵达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对于这场婚姻，她其实并不意外。

    可何运歆中的谢时颐，却和她想象得不大一样。

    谢时颐从未隐藏过自己的野心，在两人私相时，谢时颐有时会和她谈论理想，谈论未来，她说她要往上走，要去金字塔尖，在多年前，她就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自那以后走得每一步都在朝着那个目标迈。

    似乎没那么顺利，也没那么意气风发。充斥着言蜚语，以及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时至今日，她对这件事的了解仅止于他们结婚了，至于那两人是如何相识相知的，她就一概不知了。

    这时已经秋了，温很低，她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古装，足了像冰一样凉，等其他人手忙脚把她拉上来，她已经冻得脸发白了，脚还崴了。

    想死的心都有了，是真的。

    何运歆送她去剧组后就离开了，说约了人去日本玩，告别时神采奕奕的，仿佛那场闹得不而散的谈话本没发生过，独留程攸宁惦念着那些问题，不愿想又忍不住想，拍戏之余还要被拷问折磨，神一天比一天差。

    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回想起那平稳的语调，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往沉。

    她不清楚谢时颐家中经营困难的事是不是真的。

    她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主动过问谢时颐的事，她依稀记得分手前有段时间谢时颐一直很忙，忙到两人几乎连说话时间的没有，偶尔见一面，谢时颐也总是满脸疲，可那时她只当谢时颐在准备毕业和留学才会那么忙那么累，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

    神差的后果就是没过几天就了意外。

    分手后的这些年，她一直在刻意避开那个名字，在白靖泽和谢时颐的婚讯闹得沸沸扬扬、各大媒都在争相报时，她没有过任何一篇相关文章，还直接关了推送。而每当边有人聊起这个话题，她便会巧妙地寻个理由离开，持贯彻不见为净的原则。

    难——她猛地摇，不愿再想去。

    “我想我们大概不合适。”分手时，谢时颐是这么说的。

    蠢兮兮的，她只看了一就关了机，然后拉被盖住了脸。

    如果是真的，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持续了多久？

    话说到这个地步，何运歆就是再没力见，也能看她的态度了，便悻悻地松了手。

    记忆里的画面已有些模糊，程攸宁只记得当时谢时颐的声音很冷静，是那公事公办的冷静，仿佛不是来提分手，而是来替学生会收资料的，让她禁不住怀疑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也只是对方计划书中的一分——在学生时期谈一场肆意妄为的恋，仅此而已。

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太过不留面，便放缓语调，好声好气劝：“我知你是担心我，但我不是小孩了，能保护好自己，洗漱用品在洗手台屉里，你也早睡吧，行程那么赶肯定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些问题徘徊在脑海中，迫使她去回忆、去思考，试图从记忆里挖掘片蛛丝迹，却怎么也找不到，想到最后竟忽地惊一冷汗。

    第二天她退烧醒来时，落和住院的新闻已经传了去，附带各添油加醋的描述，她看着随手开一条，就是自己呆若木坐在里的照片。

    即便她不愿意去听那些听途说的故事，可仍是不可避免地被迫着去正视她们之前空缺了的那几年。

    辗转一晚无眠，第二天一走房间就迎面碰上何运歆，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尴尬，好在两人，互相了个歉，昨晚的事就算揭过了。

    等回了房，程攸宁一关上门，就不由自主叹了一气，她原本是真的困了，可好不容易能睡觉了，她却已没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