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吓人？”伸到脑后的手被轻轻拍了一，同时传来谢时颐好奇的嗓音。

    叹气归叹气，妈妈的电话还是要接的。

    直到多年后的现在，她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刻心骤停的觉。

    就在她思忖程攸宁对谷江集团的手大概有几成时，电话响了，她一看号码，是她妈妈，不由得叹了一气。

    “宁宁啊，怎么样了啊？”一接通，就是意料之中的一连串问候，除此之外，她妈妈还说已经买了明天早上的机票，要来看看她。

    受伤的消息传去后，她的电话立刻被打爆了，亲朋好友全送来了关切的问候，只是大分确认她没事后就放了心，除了她妈妈，都第四天了，还是一天三通电话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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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那年她借需要清静的环境，征得妈妈同意搬了宿舍，在外租了公寓，就在谢时颐楼上，那会儿是她们最好的时候，她经常在谢时颐家过夜，她还记得有天早上她迷迷糊糊被电话铃声吵醒，她困得很，睛都睁不开，还是谢时颐接通后递到她耳边，她“喂”了一声，一秒就被她妈妈焦急的嗓音震醒。

    挂了电话，她又叹了一气，抬起受伤那只脚转了一圈，祈祷明天能正常走路，不然她妈妈估计要把她拉去医院再拍个片才能放心。

    她闲来无事喜看惊悚片，门的冷门的都看过，可她觉得这辈看过的恐怖片加起来都不如那次吓人，是这辈都不想再验的觉。

    吃了没，吃的什么，睡得好吗，睡到几，现在在什么，每次电话里都要事无细地把能想到的问题全盘问一遍，仿佛她不是崴了脚，而是被撞成了粉碎骨折。

    她原本还在心不在焉地摆桌布，听到这里一坐直了：“诶？不用了吧，您不是上还要差，来回一趟也太累了。我真没事啊，再过几天就回剧组了。”

    好在她现在也算是有自己的事业了，她妈妈来找她之前都会提前告诉她，以免行程冲突，而不是像大学那会儿，来之前从不提前打一声照顾。

    谢时颐撑着椅背，正俯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就低，亲了一她的额。

    小学时候，她父母就离了婚，只是她妈妈工作忙，爸爸又是那完全不会孩的类型，于是她就爷爷和姥爷姥姥家两住，可小孩终归会念着爸爸妈妈，尤其是家会，班里其他同学都是爸爸或妈妈到场，她着实羡慕得很，有次她忍不住偷跑去找妈妈，差了事，她记得当时爸爸和妈妈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她妈妈就把她带回了自己住，亲自照顾，哪怕工作再忙，也会时间陪她，让她从此以后生活里再无霾。

    她眨了一，困惑地摸了摸额，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反应过来那真的是谢时颐，而不是什么累了的幻觉或者睡着了的梦境，便“啊”地一声重新坐直起来，扭过失声叫：“你怎么来了？”

    “也太吓人了……”她嘀咕着，放手机重新躺回去，还伸了个懒腰。

    程攸宁愣了愣，往后仰起，看到了渐暗的天，以及谢时颐倒着的脸。

    电话那，她妈妈问她是不是不在家，还说自己了好久门铃都没人开门。

    这几天她妈妈在香港差，得到她受伤的消息才没第一时间飞过来，上还要飞东南亚，她实在不想她妈妈跑这趟，可好说歹说也不用，她只能问了航班时间，让助理明天去机场接人。

    “有什么累的，要不是有事，我前几天就去了，不去看看我怎么能放心呢。我就待几天，不会打扰你。”

    她很她妈妈，也很激这么对年来妈妈对自己的付，只是现在想来，她总觉得妈妈的保护略有些过了，以至于现在她都快三十了，她妈妈还是总把她当小孩看。

不像外界所说的那样，只是挂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