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清拍了拍她的背，“何，这些年辛苦你了。”

    “镜清，你怎么说这话，老太太和老首都对我有恩，再说，谁城当个保姆，还捞了个研究生当女儿？是我的福气。”又有些担忧地：“我今天就这么和人家吵架，会不会让芷兰难啊？”

    谢镜清摇摇，宽她：“芷兰的格，要是不想让你说，当时就开了。没事，就是个学习的地方，她要是实在住不惯，回家住也行。我们回去吧？”

    “哎，好！”

    此时，三楼的研究生宿舍楼里，谢芷兰已经利落地整理好了床铺，把带来的几件衣服也都放在了柜里，背着绿帆布包，就准备去图书馆。

    李若望着她的背影，和另一位女同学：“谢同学好像不是很喜和人来往。”

    王素秋笑：“可能是刚来，大家还不熟悉。”她是能理解谢芷兰的，她们这些人都耽误了好几年，现在侥幸考上了十年以后的第一届研究生，自然该是争分夺秒地学习。

    1979年年末，即将要放寒假，谢芷兰每天早晚归，宅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里实验查资料写论文。

    12月31日的晚上，她刚回宿舍，理员就递给她一封信，“谢同学，今天你妈妈来找你，等了你好一会儿，没找到你人，就留了封信走了。”

    谢芷兰还疑惑何姨找她什么？等看到信封上的字迹，就知自己想错了，来找她的，确实是她的妈妈。

    三两把信拆开，大概看了一，说想接她过去过元旦，明天还会来，让她空一天时间来。

    谢芷兰凝神想了一，她和妈妈确实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但是对于去妈妈那里，她并不是很乐意，妈妈现在和程攸宁在一块儿住着。

    程攸宁当初协助调查工作组，将蒋帆一家送监狱以后，意外发现自己有了，最后还是将这个孩生了来。

    在谢芷兰看来，程攸宁是将这个孩当成了筹码的，日后就算蒋帆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这样狗咬狗的事，她妈妈却掺和在里，帮着程攸宁照顾这个孩。

    谢芷兰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是失望，还是绝望。

    她宿舍的时候，大家已经都洗漱好，躺倒被窝里了，王素秋看到她回来，和她：“芷兰，我傍晚帮你打了，你也快洗洗睡吧！”

    谢芷兰了谢，整个宿舍，她就和王素秋关系好些，和另两位室友，一直都有些隔阂。这件事，如果放在她读大学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有些别扭和不自在，但是发生在35岁的谢芷兰上，已然不会在她的心理上起任何波澜。

    她现在就想着，好好享受研究生三年的求学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