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电话，我找不到你。”他终于开。

    丁珂还没气消：“那你不是要吃蘑吗？你家从来不留隔夜菜，阿姨每天早上去买材，现在太早，超市还没开门，我打车去市场买，肯定要一时间。”

    “你办了迪拜和瑞士签证。”

    “一个c类签证，能待几天？还有迪拜那不是过境签吗？你有时间查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自己快要搬到公安局了怎么不心一？”

    “真没用吗？”李暮近问。

    丁珂皱眉，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个神邃，不可测，一个神清澈，却难以见底。

    许久，李暮近说：“饿了。”

    语气比前一句还放松，也许是低的意思，不容易了。

    丁珂也没有跟他较劲的瘾，把椅边的保温桶拿到桌上，打开盖，两个盘，素炒蘑，煎，还有海鲜粥，还在冒乎气。

    李暮近抬了一被铐住的胳膊，没有说话，但哗啦啦的声儿很清脆。

    丁珂走过去，拉开他旁边那张椅，坐，夹了一块，喂给他，他看着她的睛，张嘴吃了，嚼了半天，不知什么时候垂。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他还是没抬，把刚才的问题又拿来：“为什么去瑞士。”

    “我一直想去。”丁珂没有逃避问题，还补充：“你不是知？”

    “知什么，杀完人，栽赃嫁祸给我，然后远走飞？”

    丁珂皱眉，先扭看门外。他背对监控，但正对着门。

    还好，门空的。

    公安局平时事不少，到是人，几个调解室都不够使的，招待区和办公室都在理纠纷，刚才闹哄哄就是一个旅游团把前台围得不通。

    李暮近嫌吵，起用脚关上了门，监控也碍事，抄起椅，拽过去，啪的一声，它掉了，红灯不闪了。

    但窗外正是班，暮将近，山雨来，也有吵闹。

    他懒散地闭，歪用那只自由的手搔搔耳朵。

    丁珂神在他和摄像之间往返一遭，半天只说了仨字：“你疯了。”她不知怎么评价他这个行为，“有话回家说，别在这发疯。”

    “回家，我还找得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