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不知。”

    尹新舟回答。

    这可就奇了，岑老先生想，能十几年的时间去修习这些杂学，在此期间既不仙门又不为生计所苦，这手笔听上去比不少修仙世家还要大。

    教育本就是稀缺资源，而投就意味着要得到收获，“不为任何目的的纯粹学习”是比步步登仙还要罕见的奢侈行为……而究竟是怎样的目的，才会有隐世大家十几年的时间去教育一个甚至还未仙门的姑娘？

    对此，尹新舟诚恳表示，她确实不太方便解释。

    多年锤炼来的数理知识与应试技巧显然与这个充斥着妖兽和仙人的世界无关，而如今这些知识在投使用之前就彻底变成了屠龙技，换了天地的尹新舟也只能两手一摊接受现实。

    “那我便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岑先生说：“不过我可以给你开张条，有空的时候多去藏书阁看一看，学好算学才能学好炼和布阵，像你这般基牢靠，年龄又……”

    他说了一半卡壳了，读大学的年龄才开始仙途门，得亏是霞山派收人不吝，近几年来又确实缺人手，不然的话很容易会因为超龄而被拒之门外。

    “我会尽可能多去藏书阁看看。”

    尹新舟从善如地：“多谢先生引荐。”

    外练剑法，修丹田。

    霞山派的剑法一共九式，而修的功法只有一，由简贯穿始终。

    除去所有人集练剑和上课的时间以外，剩的时段里，外门的弟们需要自行揣这本所有人人手一本的功——据说吐纳灵气和悟需要每个人不同的契机和灵，而这些玄之又玄的容显然不是所有人集中在一个教室里上大课能获得的。

    简而言之，需要自学。

    照已门者的经验之谈，自学的度取决于一个人的悟和天资，天赋使然求不来；而提升境界的契机则需探赜索隐，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多年来都难以突破。

    尹新舟抱着人手一册的功法连看了好几个晚上，摆了复习期末考的态度，恨不得从字里看字来，可惜无论是打坐还是调息都欠缺技巧。霞山地貌奇峻，外门弟的住所不远就是台巉岩，尹新舟特地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对月打坐吐纳，结果因为过于规矩的生钟半途睡着，早晨醒来的时候连打好几个嚏。

    ……居然冻冒了。

    乎乎地赶去练剑，“修仙版广播”的效果甚至还不如昨日，蒋均行站在旁边钳不言，但这人显然不擅控制表，满脸都写着“怎会如此”。

    看他一脸言又止，尹新舟脆：“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

    “你要是抱恙可以请假，不够专注的练习不如不练。”

    蒋均行观察了一对方额角渗的一层汗，语气又化了一：“外门的任务压力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