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有自知之明，怕倾家产。

    五人中，唯有新加的小药师清风被这大富大贵的奢靡之风惊得一愣一愣，这两天来，不知说了多少句见识了。此刻，他又凑在后面和汀白挤在同一把伞，嘀咕着问：“殿去总这样吗？”

    “从前我不知，这得问分。”

    汀白汀墨两兄弟是后面被楚明姣与江承函救来带在边培养的，不比分从小伺候楚明姣，了解她所有喜好，不过他也乐得给这位看不起不太聪明的同盟者提醒，免得哪天到了大小的霉。

    “不过自打我跟在殿边，她就是这样了。”

    瞥了，看到前面楚明姣和苏韫玉正在说话，汀白压低声音接：“山海界的矿山知吧？灵髓石丰富，价值连城，但每次矿山开采，里面重的祟气会往上钻，需要化月境以上修为的能人全程清除镇守。化月境多在各世家中，只会帮自己人开采灵矿，这时候一些小家族便会重金请化月境的散修们来这个活。”

    说到这，他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从前，神主和殿，还有几位少主都会易容去接这活。”

    “别人一份工赚一份钱。殿赚三份。神主的，南浔少家主的，还有她自己的。”

    别人是真为昂的灵药，灵宝发愁，她是闲得没事，骨里就有一闹天闹地不停歇的劲，这活就是为了个好玩。

    玩归玩，钱还是实打实赚到了。

    迎着清风震惊的神，汀白继续说：“两位殿准备合籍时，神主殿送来的聘礼将山都堆满了，为了回以相应的礼数，家主，南浔少家主的私库掏得净净，甚至家主夫人，几位少主，族老和老们都或多或少添了些。”

    想象到那个场面，他摇啧了声：“合籍后，这些东西全都在殿手里握着，钱生钱，雪球似的。”

    “所以啊，殿对金银钱财方面，本没有概念。”

    人比人，气死人。清风拉了背后的草药篓。

    “……不过你不必担心，殿平时就是嘴上对我们凶凶，其实是个样，这一路你也看到了，她对谁都不摆架的。心好了，什么都赏，跟谁都不斤斤计较。”

    听着后面几人闲散的嘀咕，苏韫玉抬看了雨雾杂的天，：“照我们的速度，戌时能赶到渡，画舸是夜半时到。到了之后，我们可以找家酒楼坐坐，再探听帝师与姜家况。”

    “行。”楚明姣踩着山间小山，避开翠绿的苔藓，偶尔有雨丝飘到脸上，和着怀中的芙蓉香，清甜极了，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侧问：“苏二，你修为这块，准备怎么办，想好了吗？”

    苏韫玉能从潭活来，主要归咎于他无与比，恰到好的运气。

    在潭选中他的前两年，山海界发现了个远古秘境，秘境之大，灵气之郁丰沛，比以往任何一个都更为突。当时引了山海界与四十八仙门所有声名鹊起的天骄。

    苏韫玉在里面获得了天大的机缘。

    一片霜玉。

    世人对霜玉并不了解，楚明姣也知之甚少，她才不关心红别人的好东西，因此知此事的时候只是极为平淡地“哦”了声，而后面无表地伸手，将苏韫玉炫耀的脸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