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在脑里确认了两遍今日未曾描妆，她胡地抹了把脸，又想起刮破的裙摆，声音蓦的低了些：“我说，你们觉得，我们偷摸着回去，抢锁魂翎羽的可能……”

    “你打住。”苏韫玉知她什么臭德行，就等着这一茬来打断她：“抢什么啊，你现在折回去，当藏在暗边那八个是吃素的？还有，我们这一行并不只是为了锁魂翎羽，地煞的善恶魂也是招魂术不可缺失的一环。”

    楚明姣冷静了。

    “接着往前走吧。见招拆招，地煞也不能一直没动静。”

    凌苏恹恹地耷拉着，时不时朝走在楚明姣侧的柏舟看一看，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了半个月之前的景。

    “你的意思是，我想去凡界，不能用自己的份。”宋玢有拍着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那我隐姓埋名去什么？”

    “被天青画选中的三祭司，极偶尔的况，可用化前往凡界。”江承函脸是真不好看，呈现一耗尽心力，难以为继的苍白，他低着，堪堪垂一片郁的睫，清声告知：“不能用自己的份，也不能用自己的。”

    得，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死守着规矩呢。

    该吧。

    从前的江承函还有趣味，会偷偷为他们走走小后门，多少有人味，相比较来，现在的他，真是难说话极了。

    怎么看，都确实不再是楚明姣会喜的样。

    “我同样如此。”江承函接着说了更让宋玢难以相信的话。

    宋玢睁大了，无声“哈？”了，带着夸张的型，确定他没在开玩笑，而是动真格的，一时之间，话到嘴边，竟不知该从哪说起。

    “神主，神主殿，你这是去追侣，你用别人的份？”宋玢都不知该用什么语气说这段话才能准确无误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你这是要用别人的份去阻扰他们相，还是想让楚明姣上……别人的躯？”

    这得多大的心脏才能承受啊。

    宋玢瞠目结，自愧弗如。

    江承函掩藏在宽大袖边的指节绷得青白，才受过天罚的经络每一都随即充血，主宰躯般动，他阖了，一字未发，只是伸指节敲了敲桌边，好似在说，这事就这样定了。

    完这个动作，他起准备离开。

    汀墨早在一边侯着，提心吊胆的，如果不是宋玢一直在，他恨不得直接声劝江承函回禁区养伤——即便是神灵之，也经不住这要命的消耗。

    此时，宋玢后脚跟着站起来，朝那如雪松般孤的背影喊了声：“江承函。”

    他在朋友圈里散漫惯了，整日没骨一样没个正形，很少有这样收敛眉，正儿八经声的时候。

    江承函停脚步，回望着他。

    “你也知，我这人，酒朋友多，心的少，算来算去，也就你们几个。”

    可能还是因为那句话，没什么求的，没什么怕的，所以宋玢面对什么人都能说自己想说的话：“世人大多只记前不记从前。问问外面守着神主殿的那群人，他们可能都不大记得你和楚明姣从前是什么样了。”

    “但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