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受过这苦。

    这滋味，太折磨人了。

    “神诞月是天地为神灵定的一个月，从第一个神诞月开始，往后百年一回。”

    柏舟言简意赅：“神灵天生地养，在三界中育成胎，诞辰只是个日，没有意义。”

    “那岂不是每年都会有？不对啊，上回我还问过楚明姣，她说神灵和我们不一样，没有固定的诞生之日。”世人对于神的了解总是浅薄而片面，凌苏兀自到惊讶：“从前也没听说过神诞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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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又接着自己否定自己。

    柏舟温声为她解释，说得很详细：“火妖生温驯，它的意识若在，不会闹方才那样的威势，现在这缕意识应当已经被地煞吞噬了。”

    柏舟颔首。

    “自己想办法。”柏舟拒绝他丝毫不拖泥带，话一句比一句少：“帝师一脉讲究因果，前帝师殒命不久，因果未散，行利用这份关系，对我这躯不利。”

    柏舟闲闲扫了他一，不搭话了。

    他天生一副好，即便坐在嶙峋山石，枯草藤萝间，也有独一份的清癯气质，那气质衬得他整个人有韵味极了。

    凌苏扶额叹息：“主份没得选也就罢了，为何好不容易修来一个次，你也钟这有苦不能说，羁绊这因果那的份。”

    楚明姣正坐在一边凸起的遒劲树上，手里着木，在柴火堆里捣鼓着，可不论他们掐多少次引燃诀，那些枯枝上，仍旧连火星都不冒，倒是苏韫玉，被烟熏得灰土脸。

    这倒是和凌苏理解的意思没差。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汀白撩开如杂草般缠的藤蔓，朝外努了努嘴，低声对楚明姣与苏韫玉：“姑娘，公，绝剑宗和天极门那边有人来了，说要和我们换手中的消息。”

    “我真不想在这地方半个月半个月漫无目的地待着了。”

    “神灵的诞辰。”

    这山脉里的，简直在颠覆她的认知。

    就算像，也是像那个十三年前，尚未完

    特别是至就在前，他却得时时留心，注意，生怕一个不小心馅了。

    来得真早。

    明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楚明姣却总能捕捉到某个瞬间，他与江承函会有那么一两相似的神韵。

    苏韫玉脸上的笑僵了僵，膛里有东西蓦的一悸，麻麻的微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飞快扎了一，满腔劝说的话都卡了壳。

    这次神诞月，也是他要经历的一次。

    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事顿时变得蹊跷起来。

    但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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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脉中有火妖，是与噬声虫一样的存在，它在时，火便在，不在了，火也不会燃起。”

    帝师看了半晌，在楚明姣提着裙摆不信邪地准备亲自上阵时摆手制止她：“不必再试，这片祖脉的火力被地煞蓄走了。”

    “意思就是，火焰的力量，现在为地煞所用？”

    要他说，街无所事事的浪，也比这帝师份来得自由潇洒。

    “让他们过来吧。”凌苏摆摆袖，对汀白。

    树林山阶中的另一边，背对个隆起的像坟一样的小山包，凌苏拉着柏舟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你还没说呢，神诞月是什么。”

    凌苏理不太清其中的利害，他抵着阶梯站着，肩上不知何时来几颗晶莹的珠，开：“这事反正是要问个清楚，依我看，不如这样。如果那小孩就是姜似，那他被上任帝师救过一命，你现在的份也是帝师，等你去话，他再怎么难搞，年龄也只有那么大。等你们聊着聊着，彼此熟悉了，能一东西是一东西。”

    楚明姣与他对视了会，回看看火堆，第一次听到这说法，有些愣：“火……火力怎么蓄走？”

    他不像江承函。

    这其实是件极其私密的事，他本格冷淡，也不宣扬调奢靡的作风，原本神诞月这一，即便作为正主的他，也只会在真正来临的数年前才冥冥有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