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觉得楚明姣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厉害。

    她边都是些什么人呐。

    先是帝师，再是化月境圆满的这位神秘人，这都是平时难得一见，基本只现在人们耳相传里的存在。

    楚明姣接着问：“会不会就是因为他修为，所以可以随心所地分离次，然后再销毁？”

    周沅将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可能的。不止一本古书上有过记载，我们都有且只有一个分离次的机会，不能销毁，就算后面后悔了，也只能用和分离次的方式合次。合之后，就再也没有次，也无法分离别的次了。”

    “我们是这样，那些大能们是这样，神主也是这样。”

    没有任何生灵在这方面拥有特殊的权利。

    “那有没有一可能，不是主次的关系，而是夺舍呢？”楚明姣骤然想到了什么，脑里一个念迸发来：“我从前听人说起过，这世上有人是可以夺舍别人躯的，被夺舍的人不会有觉，对夺舍者也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你说的这，属于天地间的奇事了。”周沅：“我知有夺舍的说法，但无一例外，都需要中间媒介，如果是夺舍死人的躯，有一灵，叫霜玉，它能起到很好的辅助作用。若是夺舍活人，条件更严苛，需要天青画认主。”

    “明姣姑娘，你想想看，天青画是举世独有的神，霜玉呢，与神主殿的霜箭矢同名，稀罕程度可见一斑。别说认主了，寻常人连听都没有听过。”

    天青画。

    宋玢。

    楚明姣想到了那个天天不正事，时不时说几句话刺刺人，还因为几张疾行符和他们据理力争的凌苏小世。

    苏韫玉不止一次说，凌苏上欠了吧唧的劲，是有像他们整天溜逗狗，无所事事的老朋友宋三公的。

    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咬牙过后，又是一怔然的，几乎不知所措的茫然。

    和周沅礼貌过谢，楚明姣给自己找了个背的小角落靠着。她现在脑里一片糟糟，东想一，西想一，最后哪里都没想个所以然来。

    天黑之后，她和周沅作伴回到矿场中心的篝火边，看上去蔫蔫的，一副什么都提不起神的样。

    柏舟看了不由得皱眉，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楚明姣双手环着膝，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是那既不过分冷淡，又不如之前诚恳真挚的觉，声音淡淡的：“有累，休息一就好了。”

    说完，就闭着睛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