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梢：“哥，我不和他吵。”

    两人齐齐侧目。

    她在心里小声，江承函骗她一次，却违背原则救了楚南浔，纵使对苏韫玉百般不待见，但也对他的复生睁一只闭一只。他们这一回算是扯平了。

    “你们这么看我什么？”楚明姣不自在地用袖遮了遮脸颊，声音闷闷的：“不是你们说的吗。他是神主，需要顾全大局，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又没法迫他，而且……只是两条不同的路，一个为顾全大局而隐忍，一个剑走偏锋看不了这样邪气的东西存在，最终目的总是一样的吧？”

    她的声音渐弱：“我与他锋，看最后谁棋一着就是了。”

    她若是真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全无后顾之忧，他有什么理由不与他们站在一起，共同斩灭这恶心的东西呢？

    苏韫玉好笑地看着她。

    刚才还正儿八经的姑娘，怎么一提起江承函，就换了格似的。

    “决定好了？”楚南浔没再说什么，只是问她。

    楚明姣放袖，连连。

    “行。”他垂，颔首，声音温和包容：“需要我们什么，列来。”

    “我这几天要和楚听晚谈一谈，她和我八字不合，但最听你的话，你明日给她写张条，我去刺一刺她。”楚明姣絮絮开腔：“后面我可能要再去一趟凡界，清楚地煞的事，四十八仙门的那些宗主老，也要见面谈一谈。”

    “还有，你那圈至好友，我面也没用，他们跟看小孩似的看我，总觉得我还没大，最后可能还是需要你亮明份去谈。”

    后面他们需要的事，还很多。

    而留给他们的时间有限，仅仅两个月不到了。

    “好。”

    楚南浔从容应，他凝着前明艳烈的女，屈指轻敲了敲她的额：“但有一，你记着，这事不成与不成，追究起责任来，都算我的。有哥哥在，不到你以犯险。”

    这个时候，楚明姣总是格外乖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起来跟小啄米一样。

    三人又商议了许多细节，等到日上三竿，楚明姣和苏韫玉一前一后离开楚南浔的房间。

    楚明姣低想着事，眉皱得可以打结，苏韫玉看了两，诶了一声，半真半假地逗她开心：“方才你正牌兄在，我呢，知识趣的也没说话。我的意思和他是一样的，这事真要了什么岔，你推我上来。”

    “哥哥在呢，你就别想着一脑往前冲，嗯？”

    楚明姣被这声哥哥叫得思绪归位，她看着天天占自己便宜的苏韫玉，面无表给了他一拳。

    苏韫玉笑得肩膀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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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函听汀墨来禀报说楚明姣回楚家，自己的联络玉简却空空如也的时候，就十分平静地意识到一件事，一件本来注定瞒不了多久的事。

    当时他正居坐在神座上，底神令使凛声禀报山海界西南寇成团作的事。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可能只是突然一瞬，他净修的指节蜷了，心脏迟缓地蔓延一缕涩痛，像被傀儡线扯着拽了。

    他睫缓慢垂落，拉寡淡平直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