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喜她，一定和现在站在这里的楚明姣有关系。在她里，楚滕荣是父亲，楚南浔是兄，江承函是侣，只要是他们，是不是家主，少家主，乃至神主都没有关系。

    只要亲人在，人在，朋友在，这片故土还在，她什么都不怕。

    她就是有那样孤注一掷，叫人羡慕的勇气。

    楚听晚眨了，沉沉问：“你准备怎么办？”

    楚明姣将那日与苏韫玉和楚南浔说的计划重复了一遍，但事实证明，楚听晚不是另外两个，不会对她嘴留，揪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就算你能在祭司殿与神主殿的重重把控找到剩的界，但怎么让几十万人在一夜之间去往凡界？”

    “举家搬迁，归期不定，总得有个像样的说法吧。”

    “你我，哪怕你把父亲和另外四大家的家主都绑了，我们也不是能给这个说法的人。”

    “祭司殿和神主殿不可能放任我们不，到时候怎么应对他们？”

    “楚明姣，你想问题是不是太简单了？”

    楚明姣一条一条回答她：“是得有个说法，这个说法我们不给，神主殿来给，而且还不能突兀地给。”

    “什么意思？”

    “潭指定要你们十个，但如果你们十个同时不见了，消失了，没人填潭。息日到来，山崩地裂，江海逆，谁知潭里的东西会不会发疯冲封印，这个时候，为保证大家安全，神主殿颁布神主令，命大家连夜通过界逃离，有什么不对？”末了，她还自顾自补充一句：“顺理成章。”

    她说得慢悠悠，楚听晚却听得有发怔。

    这路，也太野了。

    她想都没敢往这方面想。

    “楚明姣。”她连名带姓地喊前的女，冷声：“我现在姑且自作多地认为你被迟到了许多年的妹冲击了脑，没想明白这是个什么事，如果抗击潭失败，你就算是死，也是千古罪人，谁都可以踩着你的脊梁骨唾骂几声。”

    “随便他们骂。”楚明姣也冷了声，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场面，：“在失败之前，我会让尚有余力的人通过界离开，最后留在山海界的，也只会是我们这几个，相当于该填潭的最后还是填了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损失。”

    以后，再发生什么，就是合二为一的凡界与山海界住民们一起要面对的了。

    楚听晚沉默了。

    她居然可耻的动摇了。

    她最后：“你让我考虑考虑。”

    “行。”楚明姣快松，她双手撑在桌面上，瞳仁被光拉得偏，“两天。两天后，我希望另外九个人也都秘密地知了这件事，并且被你劝得愿意完全合。”

    “楚南浔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我们有个十分聪明的妹妹，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楚听晚一低了，狠狠扯了一傀儡线。

    妹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