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已经完全痊愈了。

    她禁不住抹了把脸，半晌，胡了左边，讷讷：“这儿。”

    江承函将她的鞋袜脱了，一段凝脂似的肌肤晃帘，他着她的脚踝，认真端详。

    楚明姣也凑上去看。

    得亏她肤白，随意一碰就印，于是脚踝残留的一红成了唯一的证明。

    楚明姣别过，有难以启齿的……羞耻。

    天知，她真不是多么矫的人，方才和江承函对视，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就蹦这么一句，连往回收的机会都没有。

    “还疼不疼了？”

    江承函指骨搭在泛红的肌肤上，冰凉之意旋即覆盖上来，楚明姣转过，盯着他认真的眉看了看，矜持地摇摇。

    “姣姣。”他倏而问：“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她今夜举动，都有反常。

    楚明姣怔了，眨了睛，起先是摇，后面又在他视线中咬着，很是矛盾地。

    江承函起，抱了抱她，承诺似的安抚：“别怕，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

    “睡吧。”他：“我陪你。”

    ==

    第二天早上，楚明姣溜回了楚家，五世家现在没人她，唯有苏韫玉和宋玢，会时不时通过玉简和她联系，一个白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在前晃过去。

    好消息是，因为仅剩的那条界没有被江承函抹除，这两天一夜，山海界的人去不少。

    希望的味，叫她一个明知命不久矣的人都焕发生机。

    夜降临，楚明姣踩着离开了楚家，回到神灵禁区，冰雪殿中。

    这座晶莹剔透的殿而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江承函应该还在潭那边忙活，楚明姣也不挑剔，直接推门去。

    好像怕她这个不常理牌的人又来一场夜袭，今夜殿里很和，恍若日。

    江承函平时理政务的案桌被楚明姣临时占用了，灵戒被摆成几排，不要钱似的横堆在一起，在烛光散发熠熠光泽。

    平时好友们调侃楚明姣，说她富可敌国，其实并不假。

    不说父兄与江承函给了她多少东西，单是她为了磨练本命剑，每一次秘境开启，都直接充当领羊往最中心最致命的地方冲的作风，没钱才奇怪了。

    这一天，她只了一件事，就是将手现有的东西分门别类。给父亲留的，给楚南浔留的，还有一些十分有针对的灵宝，被她一一照适程度，留给了自己的好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