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张，赵楚韫忍不住问：“康乐，你觉得他们如何，可有喜的？”

    最怕疼的小公主，乖乖听了他的话，在一个雨夜，淌了满的血。

    向来十指不沾的小公主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红袖添香，更在众人嘲时，挡在他前，垫脚认真：“他很好。”

    “这是宁侯府家的二公宁思明，年十七，刚仕。”

    两人转至书房，赵楚韫：“这些俱是京中未定婚约的世家公，温和从容，家风清正，父母兄皆都是明事理好相与的，你来瞧瞧，可有喜的。”

    姜芙舍命护着一个陌生男人，噙泪瑟瑟：“我和新帝云泥之别，此生不会再见，还请抬贵手，舍我同他离去。”

    后来，杨辛作为新帝主上京，一污血的新帝横刀立，挡去姜芙去路。

    赵楚韫今日来，正是为了此事。

    “孙家的，十八岁……”

    康乐乖顺地凑过来，探细瞧。

    赵楚韫慢慢地展开画像，只是刚一半，动作猛地一滞，脸顿变，把画像重新卷起，不多言。

    赵楚韫以为她被吓到了，立刻卷上画像，轻轻地拍打着康乐后背，温声安抚：“康乐不怕，就算韩江在前朝能一手遮天，也不敢把手伸到你上来。”

    这些都是赵楚韫细细挑选之后的人选，虽说是为了延康乐命线，但也是为她往后的幸福着想，这些人都是品行才能都众的，京中弟的佼佼者。

    画中是个眉温和气质温柔的世家公，眉如画，净清俊。

    这些人都是她仔细挑选来的，每个人都有印象，偏这最后一个，却怎么也想不来是谁。

    虽然只是一半，康乐已看清那人容貌：眉致，貌若好女，偏气势如刀凌厉漠然，只一，就足以动人心魄，仿佛穿过薄薄一层纸，直接对视上他的睛。

    康乐想了想，迟疑：“没有讨厌，也没有很喜，因为觉……他们好像都差不多呀。”

    康乐认真地看过。

    一手遮天？他就是韩江啊。

    况且，以韩江容貌，莫说是在京中弟间，就算是放到脂粉堆里，他也是挑的好看。

    被她护在后的换了人，杨辛握刀，声音依然冷：“不准！”

    康乐真诚地称赞：“他得可真好看啊！”

    她想了想，觉得是自己没考虑周全，应当提前问一问康乐喜什么样的再准备，便随手打开最后一幅。

    康乐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猛烈地动了起来，神怔怔。

    她一招手，跟随她的侍女抱上来一个小箱。

    赵楚韫挑选的都是温和仁厚的读书人，确实气质都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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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杨辛归国前夜，他看向她柔小腹，冷淡：“我和公主云泥之别，此生不会再见，这孩，亦不必再留。”

    赵楚韫见她神无异，似乎没有特别喜，便打开一卷：“这是楚家楚靖远，刚过十六生辰……”

    第2章 初见

    在这一箱读书人的画像中，独独韩江气质凌冽，如同鹤立群，一众。

    箱里面是画轴，赵楚韫拿一个，在书桌上铺开。

    一张一张展开，康乐仔细看过，偶尔还会主动开询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