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仔细地想了想自己说的话，没有想来什么不妥。

    她知韩江之前是为什么生气，现在却不明白他怎么又忽然笑了，以为他不肯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顿时更加气恼。

    “你笑什么！”康乐气恼，被困在他两臂间，地方窄窄几乎无可转，动无可动，康乐红着睛握拳捶他肩膀：“松开我，我要回！”

    “不许回！”韩江却直接松开左手，两手揽在她后，让她整个人贴自己怀中，霸又不讲理地说，任由她没什么力气地砸自己肩膀。

    康乐被这人理直气壮的语气气懵了一瞬间，且这人浑上都是的，只是捶了几拳，韩江一动不动闪也不闪，纹丝未动好像只是被挠了，康乐自己的手却都疼了。

    “你——”

    康乐又屈又悲，中闪着盈盈的光，几乎要掉泪来，韩江却突然掐着她的腰把人抱。

    康乐量小，一直比韩江低一些，早已习惯了要抬着看他，现在却突然被人抱，脚不落地的失重让人不安张，康乐无措地抱住了韩江的，不由自主低看着他。

    这样的角度和以往很不一样，韩江也和往日不同。

    月光换了角度，柔柔地倾来，铺了满地，也为两人的廓罩上一层轻的薄纱。

    韩江仰看着康乐。他本就眉俊，气质疏离漠然，如今被月柔和，在心上人面前，剥离那层冰冷的外壳，澄澈净的里。

    他弯着眉，对康乐一笑。之前他也会对康乐笑，温和的、纵容的、溺的、无奈的……却没有一次像这样这般——

    康乐认真地想了想，在心中：没有一次像这样这般让人心。

    之前韩江的那些笑，更像是上位掌权者对喜的人的宽容，好像一张无边无际温柔的网，没有底线没有边际，但是轻飘飘的，让人没有什么实。

    可是现在，他仰看着康乐，中是亮晶晶的光，只看着她一人，仿若刚刚坠河的少年人看他心的姑娘。

    康乐觉得自己心突然猛烈地动起来，明明是那样纯粹的神，她却到更张了，连说话都结结的，撑着问他：“你、你刚才在笑我什么？！”

    韩江却不答，反说起别的话，他目光缱绻地看着康乐，缓缓：“你已见到了，我会嫉妒，会愤恨，会失了理智许多事。”

    康乐想了，以一句概之：“由故生忧，由故生怖。”

    韩江：“是的，我会担心别人会把你从我边带走。”

    终于坦然说起这些，韩江神依然从容，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痴康乐数岁、又位手握大权讲这些话是多么不堪。

    康乐怔了一，刚想开解释自己才不会轻易移别恋，韩江却继续沉声：“可是你从来没有这样的绪。”

    韩江看着她，轻声说：“你一次都没有因为我边的人而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