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万课确实讲过。

    修仙之路，最重要的两个字，写作机缘。

    能步修行之路，是机缘。

    拜宗门，是机缘。

    秘境历练，是机缘。秘境中遇见小世界，更是机缘中的机缘。

    唐落还记得，自己学完这一段之后，已经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机缘这两个字了。

    总而言之，小世界本不是谁想就能的。从来都是机缘择人，哪有人能择机缘的。

    ——换句话说，与其说是祝婉照掉了小世界，不如说，是小世界将祝婉照拽了去。

    想通了这些关节，唐落原本有些颓然的脸可见地好了的起来，她拊掌叹：“我就说，当时祝师妹怎么突然一就不见了！我还纳闷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原来是被机缘拽了小世界！”

    一旁有师弟突然又意识到了不对：“等等，那大师怎么能直接去！”

    说完又发觉这句话直接暴了自己在偷听，不由得又有些神飘忽。

    凝禅没介意，只轻飘飘看过去一：“又是一个法自然课没及格的吧？灵犀秘境的小世界是什么境界？我又是什么境界？”

    那师弟顿时闭嘴了。

    方才觉得这师弟找到了凝禅话里的漏，睁大睛看过来的其他师弟师妹们也都闭嘴了。

    只有唐落目光闪亮地看着凝禅，甚至还提了音量：“这题我会！灵犀秘境的小世界最多不过三才天，但大师已经四象天了！在小世界没有其他限制，又或者小世界的机缘已经被取走的况，境界随时都可以低境界的小世界！”

    树上栖息的妖鸟被唐落这一嗓惊起，振翅飞。

    凝禅听到动静，意识抬手，弹两灵息。

    方才那师弟显然想要找回儿面，唐落话音才落，他便忍不住喃喃：“四象天又怎么样，谁不知玄武脉是最没用的……”

    话还没说完，两只妖鸟的尸从天空掉落，列队掉在了他面前，死得气息全无，整整齐齐。

    凝禅：“嗯，还行吧，我觉得够用。”

    那师弟两发直地看着面前血模糊的妖鸟：“……”

    再次闭嘴。

    这世间修行，要先引灵，待灵息充盈周，然后觉醒四方脉。

    所谓四方脉，即朱雀脉、青龙脉、玄武脉、白虎脉，乃是四方神兽借力于天地众生而来。

    每方脉自低到，再分为九个周天，分别为一元天，两仪天，三才天，四象天，五方天，六合天，七星天，八荒天，九转天。

    每个人这一生都只能觉醒一方脉，其中朱雀主攻，青龙为辅，白虎冲灵，玄武擅守。

    之所以那师弟说玄武脉最没用，原因也在此。

    ——但凡觉醒的是玄武脉，一般只能走类似符箓师，炼师，傀师一类隐在背后的修行之路。

    这千年来，玄武脉一都没现过什么厉害人，素来只有给人打工的命。

    所以觉醒了玄武脉的修行者，也会被戏称为“天选打工人”。

    大家平素里见多了只会拿着工埋苦灰土脸的打工人师兄师，哪能想到，凝禅轻巧屈指，就能弹来两只妖鸟。

    直到这会儿，才有人后知后觉想起来，凝大师，是合虚山雪峰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