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当天，四面八方的夜空中，烟此起彼伏，咻咻声和砰砰声响成一片，杂无章，各的光替着照亮了块块黑暗。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了，方觉的脸现在屏幕里，不过是摇摇晃晃刚聚焦好又散了。

    晏家刚刚才放完烟，晏舒瑶倒是买了一些仙女，但是因为嫌冷，让晏云离给她拍了两张照之后，也躲屋里打游戏去了。

    视线里又是一阵旋转抖动：“这个手机架是新买的，不太好调整角度，你等我研究一。”

    他没说主要原因，他想放也不算说谎。

    【方觉：室友你在嘛呢？】

    【方觉：那你要不要看烟？】

    看了方觉的消息，他就把以上的况说了。

    “还有这个果冻也好吃，冰冰凉凉细腻——特别是它里面的果，一去……”

    方觉坐在门的台阶上，给晏云离发消息。

    晏云离心中的想法形更明确，他低又看了聊天框上方的备注，了几，了视频通话。

    【方觉：嘿嘿jpg,那你现在开视频。】

    晏云离心里有猜测，但又不敢确定，便拍了张夜空的照片给他发过去，照片里迸开的烟在黑夜中格外显。

    晏云离想到了晏舒瑶刚才放的仙女。

    【方觉：不不不——这是一家放了可以让大家免费欣赏的烟，我说的是那私人独享的烟。】

    “嗯？”方觉还在东张西望寻找一个目标，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不是涵我呢？”

    方觉从家里拿了剩的小烟，溜到了院里，门一关电视的声音就被隔绝了，一烟残留的硝烟味从远飘来，淡淡地包围了他。

    晏云离静静地陪着他，看着屏幕里方觉的衣角，并没有问他想要什么。

    方觉每选一零，就绘声绘地对晏云离描述一次味，用词十分丰富，是可以直接拿去接gg当文案的程度。

    【晏云离：这烟吗？】

    在他换地方停止介绍的空隙，晏云离轻笑一声：“本来还问你喜吃什么零的，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呼——终于搞好了，可以调的角度是很多，就是怎么这么麻烦。”方觉看着手机里框去的范围，大致满意了。

    最重要的，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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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觉也笑着回她：“这不是突然就想放了嘛，现在烟类那么多，我一买就没刹住车。”

！”

    “好吧，暂且相信你。”方觉本来也就是随说说，并没有生气，转就又投了零的怀抱。

    选好之后，他到结账又等了一会儿，方母也推着购车来了，结过账之后两人把东西全了后备箱。

    他带上了无线耳机，从旁边

    逛了半天，吃的买得差不多了，方觉又去选了些对联福字，虽然想买的还没买完，但是他存了小心思，给晏云离说了声要去结账了，就挂了语音。

    “我没有，你不能诬陷我的。”晏云离又笑了一声。

    刚才放东西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方觉买了一堆烟爆竹，她笑着问：“今年怎么这么喜烟了？”

    【晏云离：嗯，想看。】

    方觉还没有拿到驾照，所以车是方母在开。

    但他并没有往外走，而是来到了卖烟爆竹的分区，一个个挨着看过去，凭着印象选了几，又加了些虽然没放过但包装上的图新奇好看的。

    他们一家人已经放过了烟，现在方父方母已经回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搭着毯看电视。

    “你等啊。”方觉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人影已经从屏幕里消失了，只有声音在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