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一大袋垃圾，走到居民楼外面，将垃圾用力丢了去。

    上午十的课，她现在还能去吃个早餐, 再去赶公。

    路两旁的黄桷树拢了一个又一个大的树荫来, 树荫底摆着许多折叠桌椅，它们的对面就是那一排排早餐馆。

    钟小雅递了五块钱给老板，“一两面一杯豆浆。”她每天都这么吃的。

    没看老板怎么煮的, 她在路边没人的桌旁边坐，画板背在背上也没放来，为了打发时间，她有带一些杂志, 杂志上收录是近代一些画家的作品。

    “小雅, 你先喝豆浆嘛, 面上就好咯。”老板娘说着方言, 把豆浆放到了钟小雅跟前, 她放豆浆后没有离开，而是弯腰去看钟小雅，她看见了钟小雅睛旁边那一块淤青，眉一皱，一手叉腰一手指天，“你屋里那老儿早晚有个时候遭车撞死，一天打姑娘打婆娘……”

    “瓜婆娘，收钱！”雾缭绕之后，老板扯着嗓喊起来。

    老板娘骂骂咧咧去忙店里的生意了，钟小雅继续看书。

    “你好？”明亮的日光被来人挡住，对方嗓音温，钟小雅疑惑地抬起，形容俊姣好的男生才继续说文，“我可以坐在你这里吗？其他位置都坐满了。”

    钟小雅朝旁边几张桌看去，都是附近居民楼的大爷大妈，一笼小包，一小咸菜，能吃一两个小时，难怪没位置。

    “没有人，可以坐。”钟小雅说。

    过了会儿，两人的早餐一块儿被端上来，钟小雅把书到包里，从桌上了一双一次筷掰开，她一般都是吃豌杂面，不用说老板也知，但她发现自己对面那男生也和自己的一样的，手边还放着一杯豆浆。

    男生似乎发现自己在看她，抬起来，“你是院的学生，我在学校好像就见过你，上回你画的画，还拿了奖。”

    钟小雅有些意外在这里都能碰见校友，她睛亮了亮，“对，我是院二年级的，我住在这边，你也住这边吗？”

    “我一个亲戚家在这里，他不好，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他，给他买生活用品。”他语气温柔，像黄桷树底轻轻晃动的金光斑，莫名使人到心里安宁。

    “我是一年级的，比你小一届，我叫周知，知了的知。”周知笑起来，毫无心机的样。

    钟小雅难得对一个男没有意识地厌恶和排斥，她，“我知，就是趴在树上叫的那。”

    “嗯。”周知低吃早餐，他吃到一半，又抬起，“你去学校上课吗？我们一起吧。”

    钟小雅顿了顿，看了公车站的方向，，“可以，那我们快吧。”

    “你脸上……”

    每个人似乎都会好奇，钟小雅也已经习惯了，她咽嘴里的，“我爸打的，他是个家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