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lpha对峙，正常况，早就已经放信息素了，可顾淮被他挑衅惹怒到这地步，却还是没有把信息素放来。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的信息素，应该已经稀薄得连原来的百分之六十都不到了吧。”芬里尔那张跟提尔的廓有四五分相似的脸写满恶劣的藐视侮慢，说的每一个字都正正踩在顾淮的痛与雷区，“你跟我弟是相互终标记的关系，但我想你一定没告诉那个天真的小傻瓜，你给他的终标记，等你死了以后就会自动消亡，他以后照样可以让别人标记。你说他要是知了这件事，心里是受打击更多呢还是解脱更多，毕竟他一直以来都认定你跟他是灵魂伴侣，以为自己非你不可，还傻乎乎地跑去r国给你找密钥和解毒剂，却本不知，就你现在的状况，就算有解毒剂也没用，受损程度已经超过可承受的自愈恢复范围了。”

    手背在过去这一年多淡了许多的青，因用力的自我克制而再度清晰凸显，顾淮未置一语地盯着芬里尔看了许久，他自然是能受到芬里尔释放信息素的压迫，然而正如芬里尔所说，他现在已经无法凭信息素度去跟芬里尔抗衡了。

    他也很清楚知自己已经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解毒剂只能解毒却并不能治愈他的，其实这中间的细微差别，只要认真思考一就能发现解毒剂跟治愈这件事无法划上等号，只是提尔太过相信他，所以只要是他说的都不会再去过多思更不会质疑他。

    从一开始，他就在赌，赌赢了他还会是提尔的alpha，赌输了，至少提尔不会因为失去他而承受普通oga失去伴侣后要承受的痛苦。

    况且，他也没打算就这么跟摆在前的命运认输。

    敛眸掩去底那些不为人知的思虑，顾淮将翻涌的绪压，面冷然地说：“如果你来我这里是为了说这些废话，那现在就可以了。”

    没能让顾淮刺激到然大怒让芬里尔到有些无趣，毕竟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双的alpha可是一上来连句话都没让他说就动手的。

    “啧啧，你难都不关心我来亚盟国还特意潜这破基地的目的是什么吗？就不怕我对你们亚盟国不利？”芬里尔伸手拿起顾淮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全然没有询问顾淮的意思直接翻开来看。

    “我已经不是亚盟国的军人，你是否会对亚盟国不利，不在我关心的范围。”顾淮笑不笑地勾了勾嘴角，一个背叛他的国家，芬里尔若是把这个基地炸了，他指不定还会鼓掌庆祝。

    “不错不错，还算是个有骨气的。”随意翻看了几页文件，里面也没什么让人觉得有意思的容，芬里尔略觉无聊地将文件扔回桌上，倒是对顾淮的话到满意，又：“说起来我对亚盟国把我宝贵的弟弟定罪为间谍逃犯这件事可是相当不满，打算找你们首脑好好兴师问罪一番来着，再怎么说我们提尔也是珍贵的二代实验，凭什么被这样对待。”

    顾淮闻言挑眉，几秒后才讥讽：“我怎么不知你居然还会替提尔抱不平。”一直以来，对提尔最过分的人，可正是他芬里尔这个亲哥哥。

    “怎么不会？”芬里尔一脸“你都把我当什么人了”的表，理直气壮地说：“这世界上能欺负提尔的人，只有我！”

    “……”顾淮抬手一眉心，心想自己果然不该相信一个变态真的会保护自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