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副鬼样之前，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受这份罪？！你和提尔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被抓去换的人不是提尔？！我错什么了？！我不过是想让基因实验项目成功！反正，有那么多的oga想变成alpha，还有像你双亲一样明明是alpha却还想替另一个alpha生孩的人，这个基因实验一旦成功，我就能帮到无数想要摆脱oga份和命运的人！！我一样是在帮人，你凭什么说我是加害者？！”

    “我不会擅自去评价想要改变征的人是对还是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背负的东西，我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但如果改变命运是只要改变征就能办到，你也未免把人生看得太过简单了些。”顾淮丝毫没有被苏钰的论调带偏，他极为冷静地反驳：“更何况你很清楚，习维行这个基因实验的目的是什么，且不说这个实验的成功率是多少，光是行实验的过程，就已经跟你中所说的帮人完全背而驰。我行疫苗研发，为了研发成功而行人实验，这一样是一罪孽，但至少我百分百确定，疫苗研发成功后，人类将会获救，末世将会终结，最终的一切结果是指向善。可是基因实验整个项目，你们现在又在研究什么？单是我暗中解码获取到的文件和资料就显示，亚盟国跟r国在共同研究异形丧尸。而你声声说是要帮人，让其他想改变征的oga不会变成你这样，可实际上你反复行的人丧尸化实验，实验，全都是为了达成习维想要制造超级士兵的目的，你早就已经走偏，现在的你不过是在助纣为。这个基因实验永远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是帮人，因为这个项目存在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帮人，当一件事最开始的目的就已经充满恶的时候，它最终的结果就绝不可能是善。”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为了想要找到双亲当年牺牲的真相，一直都对习维表现绝对的服从；后来为了要跟提尔在一起，他也一次又一次的对习维低妥协，那时候的他，明知自己听从命令去的许多事都是错的，也选择了视而不见，他毫不否认自己犯了许多错。

    这个世上，的确不是所有的善意都能得到同样的回应，很多人都会习惯规避麻烦，对别人的错或是痛苦漠不关心，而当以为事不关己可以隔岸观火的时候，往往已离陷囹圄不远。他也曾经认为，只要自己没有主动害人的心思，即便自私也不算是个完全的恶人。可事实上，冷旁观也好见死不救也罢，当他成为习维的手里一把最好使的枪时，他就是为虎添翼，就已经沦为了一个恶人。而这些罪孽，终将会有迎来报应，让他付应有的代价。

    无数次的化提前消耗，被植装置，到他跟提尔的孩成为实验目标，于是他不得不对提尔开枪，把提尔上那个植已久的追踪摧毁再亲手将提尔推飞机，还有逃跑时所有士兵包括他一手带来的特队队员都选择像过去的他一样服从命令，而没有一个人对他和提尔伸援手，所有的这些，都是他过去犯罪孽的报应。

    他是无神论者，可是他也会害怕若还有报应，一次会悉数落在提尔上，于是他想，哪怕已经很迟，但至少他想用救人去赎罪。所以他要在最短时间把疫苗研发来，又或者，即便不是他把最终的疫苗研发来也没关系，只要他的研究能为结束丧尸病毒这场浩劫的最终疫苗起到哪怕一的帮助，那也比他继续在恶的沼泽里为虎作伥要好得多。

    顾淮的一番话让苏钰一时之间哑无言，他几乎没有听到过顾淮在学术研究之外对他说这么多，也从不知，顾淮是这样想的。

    这样的话，也许在几年前，苏钰也是认同的，可是如今的苏钰，早已听不半跟自己那偏执的观念不一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