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算不上咄咄人，然而他的问话也并没有给顾淮半回避的机会。

    眉的肌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顾淮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上，并未再透更多的肢语言，然而郑语知，顾淮多少有把他的话听耳中。

    短暂的沉默在会议室里蔓延，在接来的几分钟里两个alpha都没有再说话。

    顾淮在郑语问完话后就垂的帘并未再抬起，他像是在看着电脑屏幕，又像是在思考，当时间又悄然过去两分钟后，他终于开说：“郑语，请容我问一句，你跟我说这些，是单纯站在朋友的立场为提尔考虑，还是希望我跟提尔能加你的阵营为你跟习维的斗争多加几分胜算？”

    “这很重要吗？或者说，这是现在需要割裂开来看待的事吗？”郑语笑了，并不意外顾淮会有此一问，事实上顾淮不这么问他才真的要到意外。

    “你想要公私两济，但我，只想要公私分明。”顾淮回答，他一向不喜模糊界限，而郑语的态度也将决定他往后是要把郑语看作朋友接受建议，还是要把郑语当成完全的合作易对象来看。

    顾淮并没有奢望要跟郑语之间产生或是保持什么对对方完全没有目的需求的纯友谊关系，对于他们这些陷权力中心的人而言，很多时候跟任何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也许都是带有其他目的的。只是对于郑语，他始终认为应该要保持戒备心和明确的界限，没有太过亲近的必要。

    因为他看得明白，郑语不是会在这个末世和政治权力斗争中止步不前的人，时至今日，郑语已经明确展现了自己的野心和能力，只要在跟习维的对抗中取得最终胜利，郑语就绝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与地位。所以他在对待跟郑语之间的关系这件事上，必须时刻都保持谨慎。

    他知郑语想要什么，但他并不希望自己再次沦为被人控的棋，也不会让自己跟提尔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有些话没必要说得太也不需要底的那些东西都一一挑明，两个alpha都很懂得何为到为止，因此在顾淮这句话说来后，双方都知，这场对话可以到此为止。

    提尔在一个多小时后带着维塔斯姗姗来迟，他一会议室就直奔顾淮边的位置坐，看到桌上的零和饮料就向顾淮了不加掩饰的兴笑容。

    看着提尔在自己面前时毫无防备近乎单纯的表现，顾淮伸手轻轻了一提尔后颈的薄，边的淡笑染上了一抹若有所思的沉重。

    他并非没有意识到郑语所说的问题，然而即便是果断如他，在面对跟提尔有关的一切事时，都难以避免被影响自的判断，以至于在决定时总是会犹疑，担心自己的选择和决定是错的，更忧虑若是他真的让提尔知晓一切，到那时，提尔真的可以承受吗？

    第九十七章 丧尽天良

    维塔斯会议室的时候，郑语脸明显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