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顾淮后颈上的那条疤上。

    芬里尔的就在这条疤，只要意识到这个事实，维塔斯便控制不住指尖的轻颤，他咬牙关，小心翼翼无比珍视地从手术疤接近发尾的端开始轻缓抚，即便不想在人前落泪，可他一眨，豆大的泪便从眶落。

    顾淮一动不动地让维塔斯轻抚颈后的手术疤，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的确对维塔斯还有微弱的应，在维塔斯的指尖在疤痕上慢慢抚过，他也受到了有了细微的动和发。

    维塔斯在无声的抚中泪满面，然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只摸一，当指尖抚到疤末端，维塔斯并未再有留恋地迅速收回了手往后退开，没有再多看顾淮一，别开脸哽咽：“可以了，你走吧。”

    直起，顾淮也并未去看维塔斯，把维塔斯想要的面留给了他，而后转回到提尔边，就那样带着提尔离开了会议室。

    第一百章 必须付的代价

    从会议室离开后，顾淮牵着提尔往看护室走去，两人在走廊上走了一段路却谁也没说话。

    两人走的速度不快，顾淮侧看了抱着零还一脸闷闷不乐的提尔，想了想还是停脚步，然后问：“还在想维塔斯说的话？”

    提尔先是摇了摇，像是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之后他了，回答：“我之前，对其他事没有太多想法，丧尸病毒爆发的时候除了执行任务没想过其他事，逃离基地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逃亡时，还有之后遇到原赦他们接着又被维塔斯救了一起去心军事基地抢夺密钥和解毒剂，一路上我想的都只有快找到东西回去救你和孩。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多其他想法，很多事也没想过对错和影响。”

    现在其实并不是谈话的好时候，但有些事如果一直拖去，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顾淮很清楚这一，所以他决定暂时先不去看护室，转而把提尔带到了一间伤员病房外，两人站在门看着在病房里躺着的战士，那些战士都是跟丧尸战斗时被炸伤但是没被病毒染的伤员，可以说是很受上天庇护的幸存者了，但是等他们痊愈后，只要还能拿起武他们都会再度回到跟丧尸的战场上，至于那时候是否能再次幸运存活没有人能保证。

    看着病房里那些昏迷不醒的伤员，顾淮问提尔：“接受和执行任务时，你会去考虑任务的对错吗？”

    提尔不明白顾淮为什么把他带来这里，意识地回答：“我是个战士，至少以前是，作为一名战士服从命令是天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质疑任务的对错。”

    “所以，你也从来没有想过，杀人是对还是错，任务对象到底该不该死，对吗？”顾淮继续问。

    提尔愣了一，顾淮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是没想过，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顾淮也会这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