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是那样喑哑无力，每一个字说来都带着痛苦的息。

    他总是把郑语给他上的戒指带在上，因为双手都已经瘦如枯柴，戒指即使指间也不住，他怕丢，更多时候都是用链串起来挂在颈间。他被毁得彻底的人生已经一无所有了，郑语给他的戒指，是他最后的藉。

    “没关系的，苏苏，真的没关系，谁都会老，我也会，你只是，只是……”郑语间微哽了一，他用力压克制自己的臆间翻涌的绪，竭力保持声线平稳地说：“只是比其他人早了一，而且你一直都那么好看，就算变老了，在我里也绝对跟丑搭不上边。苏苏，我不懂安人，但你信我，就算你现在跟从前不一样，在我里还有心里，都一样好看。”

    然而即便alpha的话再如何诚挚，苏钰也无法相信，他只是在alpha怀里蜷着，手指仍抓住兜帽的边缘。

    他现在的样，连自己都看不去，又怎么会好看呢？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照过镜了，这张脸还有这个，他多看一都觉得恶心想吐。

    “你不要看……苏钰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我不是他……我只是，只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病怪……我，我杀了很多人，拿他们，实验……苏钰，苏钰不会这样的事……”努力用一只手拉兜帽遮挡自己的脸，苏钰从怀里取了一个u盘，颤巍巍地摸索着到了郑语手中，“这里面，有，有我全的，研究资料，你们，带，带走……对疫苗研发，还，还有对抗新型丧尸，有帮助……”

    他上，背负了很多沉重的罪孽，在他的里，还住着一个恶毒的灵魂，那是他自己创造来的，是他在被行变成alpha后，面对难以承受的痛苦折磨和绝望时，由他自己创造来替他面对现实的恶。

    郑语看着掌心里那个小小的u盘，一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会赶过来，是因为派去的支援队在路上全灭，无人机三区后也立即失去讯号，因此当顾淮跟提尔三区也随之断联，他让反复定位无果后，便决定自己亲自乘战机赶来。

    顾淮是疫苗的主要研发负责人，移植后也已经逐步恢复原来的战斗力，提尔虽然不碰实验研究那分，但提尔是二代实验最战力又跟维塔斯关系密切；并且作为疫苗研发关键的那个孩，是顾淮跟提尔的亲骨，谁都不知之后顾淮跟提尔的基因是否还会在实验研究中起到重要作用。

    不是从那个层面考量，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这两个人。

    因此也没有想到，苏钰会在这个三区的秘密生化研究所里。

    他本来以为，要到最后跟习维开战，才能再见到苏钰。

    “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郑语隐约意识到，苏钰也许还藏有其他的秘密，并不是表面上他们看到的变成了习维的爪牙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