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提尔。

    站在床尾也不眨地看着苏钰，提尔在袋里的手悄然握，不等苏钰反驳就继续说：“你之所以诞生，是因为真正的苏钰难以承受非人的折磨想要逃避；在不知的况被带去行人实验，被迫从oga变成一个不完全的alpha，这件事毫无疑问是残酷的，如果说真正的苏钰心里完全没有怨恨，那才不正常。更何况如果你要说自己是独立人格，那么真正的苏钰就没必要跟你一起背负你的恶念和犯的罪孽，除非你现在跟我们说，你由始至终都只是依附真正的苏钰而生的次人格，无法决定和左右任何事，那真正的苏钰才应该要为现在发生的一切负责，否则，在我看来，苏钰始终都只是一个备受折磨的受害者。”

    听到提尔的话，郑语有些意外地看向提尔，目光难掩讶异。

    他过去很少听到提尔篇大论，但似乎在末世里独自逃亡这段经历过后，提尔整个人都有了不小的改变，开始对很多事都有了更加清晰明确的个人看法，也不再总是保持沉默让他们决定；之前跟顾淮因为孩的事而产生分歧争吵再经历冷战到和好，提尔明显在对人对事的态度上都变得比过去更加成熟。

    事实上，他至今都没有问过苏钰，跟第二人格之间是否有神世界上的沟通，是否清楚知第二人格在什么却在自己有能力夺回控制权时放任了第二人格替习维行各人实验制造病毒。

    郑语没有办法坦然地说，他完全相信苏钰不会这样的事，发生在苏钰上的事太过残酷，倘若经历这一切的人是他，在他试图抓住一线生机时习维将他抓去人实验把他的alpha切移植一个oga到他上，将他从神到都彻底摧毁，让他人不像人鬼不像地活在这个世上，他本没有那个自信说自己不会因为怨恨而去选择极端的报复。

    他太清楚人的复杂、脆弱与丑陋，甚至，即便是他没有经历苏钰所承受的痛苦，仅仅是看到苏钰变成什么模样，他便也克制不住地在心中生大的恨意，恨不得能立即亲手杀光伤害苏钰，让苏钰变成这样的所有加害者，更恨不得将罪魁祸首习维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自己受到非人的待和伤害打击，并不是你去伤害其他无辜人们的理由或是借。产生怨恨也并不代表一定会去实施报复，更何况报复只有针对加害者的时候才叫报复。而你，因为一己恶念而把无数无辜的普通人卷末世灾难中，肆意践踏杀无辜的命，这不叫报复，你只是一个恶毒的刽手，一个跟习维一样的加害者。别想把责任推给真正的苏钰！”提尔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以至于当他说完后房间里都似有余音回。

    无论别人是怎么想，至少对提尔而言，是非应该要分明，说得直白，冤有债有主，即便是真正的苏钰当初的的确确有过要报复的念，他相信那也是针对习维一个人，最多再加上受习维蒙骗未曾当过一天称职父亲的苏漠。

    尽无法在短时间轻易消化对苏钰的所有绪，可提尔从知苏钰产生第二人格开始，他就不再对苏钰抱有之前那烈怒意，也不再去想原谅与否的问题，因为，他相信真正的苏钰即便心里有难以释怀的怨恨也绝不会把无辜的人拖。

    提尔这番话没有给苏钰半嘴的机会，生生将苏钰说得一阵急，几乎能说是包骨的脸上一片铁青额角青凸现。

    被郑语握在掌心的手痉挛般蜷缩起来，指尖抠郑语掌心里几近见血，苏钰挣扎着想要撑起上，用力得骨瘦伶仃的都在不断发颤，然而他几番尝试都未能成功，甚至连让自己的脑袋从枕上离开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