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淮呢，你也不用对他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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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就很知我其实是利用你对我的愧疚去拿你，为什么不怪我？”维塔斯并不接受提尔的说法，同时也察觉到，从他来到现在，提尔一直在回避跟顾淮的话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提尔已经躺回到病床上闭目养神，一副懒得再多说半个字也不想理人的样，却又突然听到维塔斯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颌肌绷，提尔用犬齿咬破自己腔侧，尝到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然后才地回答：“我跟他的事，不用你。”

    提尔略显漠然的话语声没空气中，维塔斯愣愣地站在原地无法回神，病房随之陷到一片静默中。

    以芬里尔的格，如果不是真的维塔斯，怎么会让维塔斯标记自己，既然是芬里尔承认的人，那当然也就是他的家人，从知维塔斯跟芬里尔的关系后，他就一直都是这么认定，所以才会一直努力维护维塔斯。

    “……我不知，我以为，你是因为对我到愧疚才会一直维护我，还在战斗时一直保护我。”维塔斯难以置信地喃喃吐字，久以来的认知被打破，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提尔。

    提尔并不知维塔斯此刻的心受到多大的冲击又是怎样的五味杂陈，他一向就不喜那是心非或是非要用弯弯绕绕模棱两可的话来掩盖自己心真实想法的法，所以也一直都秉持有话直说的原则。

    他一直以为提尔最多是把他当朋友，却从未想过，提尔竟是把他当成了家人。

    维塔斯哼声，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圣人，芬里尔也没教过他应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痛苦和折磨，他总跟自己说提尔没错什么，却怎么都无法像芬里尔希望的那样对提尔好，他日日都在忍受锥心蚀骨的痛，无法找到也不知应该如何像最开始那样好好跟提尔相，看着那些拼命想要活去的幸存者，他却觉得活着实在是太煎熬了，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死掉，这样他才可以从这日复一日仿佛永无休止的绝望与孤寂中解脱。

    提尔说的没错，他的确对提尔有怨怼，因为舍不得怨自己已经不在的alpha，于是把所有怨怼都投到提尔上，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告诉自己不能伤害提尔，可他实在是太难受也太难熬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alpha为提尔牺牲了一切，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可提尔却能和顾淮重新标记继续在一起，想到自己alpha的在顾淮上可他却要若无其事装作自己已经放……所有这些都像是用一把满是倒钩的刀反复他心里，无论是还是都会撕扯大片血，让他整颗心血模糊千疮百孔。

    提尔莫名其妙地抬看维塔斯明显错愕的模样，理所当然地说：“不然呢？”

    听到提尔最后一句话，维塔斯掩饰不住惊错与愕然：“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家人？”

    “你因为我失去了自己的alpha，甚至还亲手把自己alpha的切来换给我的alpha，你怨我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我哥什么都是为了我，他本来也不应该标记你让你现在这么痛苦，的确是我对不起你。”提尔平静地对维塔斯说自己的想法，他是真的从来都没想过要责怪维塔斯，“对我来说，你是我哥的oga，既然我哥不在了，那就应该由我来保护你，我的确不了解我哥，但我想我哥一定希望我能代替他好好保护你。你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责任。”

    “谁会因为愧疚就到这地步，你是对我、对人有什么误解？”提尔觉得有些可笑，却发现自己笑不来，他拧眉拉过旁的输架回到病床边坐，又停顿了一后才说：“我没欠你，我哥的事和决定，我不可能都替他负责，每个人都只能对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决定负责。”

    右手虚掩住双，提尔不吭声，只听着维塔斯走到了病床边，毫不客气地对他说：“你应该没忘记自己标记了顾淮吧？虽然他的外伤没你重，但他也在基地打了一场仗因为染丧尸病毒差送命，他天天来给你信息素安抚，你难就没想过他也需要你的信息素安抚吗？你明知顾淮有你的标记不可能再有其他oga，到底为什么还要这样把自己的alpha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