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去的齐家，只是没想到齐世言老猾，借着我把官辞了，免得魏塱不放过他”。说完径直往里走，打算去那日三人吃鱼的亭坐一坐，今日她来，为的是霍家一事，实在不想在这些破事上多费。

    苏凔却不肯罢休，他学富五车，论起家国大事是，偏读的是儒家正统，对这些谋诡计一概不知。只是这会他也不想究恩怨是非，只关心齐清霏一人。小跑着追上薛凌，扯着她衣襟：“清霏也知这些了是不是，她全都知了是不是。”

    自那年逃亡之后，对别人碰自己这事，薛凌就有着不小的反。见苏凔拉拉扯扯的不肯罢休，不关心当年事经过，反倒一门心思抓着齐清霏的问题不放，也是火大。：“她知些什么，我怎么知，反正我是没与她说什么，你先把手给我拿开。”

    苏凔这才丢了手，站在原地喃喃：“她知我是宋家之后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要一去不回，是自己的话，怕也是无颜相见。

    “宋家”？薛凌声重复了一，转而知自己失态，急忙瞥了一四周。天地良心，齐世言面前可没提过宋柏的事儿。齐清霏的年龄，也不该知当年宋家惨案才对，就算是知了，没理由能知苏凔是是宋沧啊。

    她一时有焦急，齐清霏是个没脑的。这等要命的大事让她知了，保不准得让多少人知。苏凔官保不保得住已经不重要了，恐怕连命的保不住。只得问苏凔“她怎么知的，她究竟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从未提起过这些事。”

    苏凔这会绪已经非常低落，他是真的喜齐清霏。离京之时，他年岁尚小。去了明县，又是各艰难困苦磋磨。好不容易一朝提名，又时时惦记自己的真实份，不敢与朝中众人有太大牵扯，唯恐在宋家平反之前漏了脚。唯有齐清霏一人，巧笑倩兮，心思单纯，齐大人也没什么争权夺利之心，从不像其他人一样多于问自己家往事。这段，来的理所当然。

    苏凔低哑着嗓把当夜经过讲了一遍，无不懊悔的自责：“怕是我自己说漏了嘴，是我自个说的”。他相信薛凌，既然薛凌说没有，应该就是真的没有。更大的可能是清霏知了齐世言与薛宋俩家的牵连，又知自己与薛凌好，本是来问问究竟什么关系。没想到自己理亏，全说了去。

    薛凌握着右手腕，白快要翻到云上去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泼天蠢货，真是跟齐清霏天生一对。奈何她这会也不好多于苛责苏凔什么，只能生着闷气走自己的路。一直到亭里坐来，苏凔还在那捶顿足。

    这些男女，薛凌在话本上也看过不少，以前还有几分怀心思，只是从未遇到过什么人能有那份悸动。如今越发觉得这这些痴男怨女，要死要活的没意思。

    甚至于有一丝庆幸，齐清霏知苏凔是宋柏的儿，以那姑娘的心态，估计是彻底没脸找上门了，倒是省了自己恶人。捡个空闲天去陈王府多叮嘱几句，再不济，总还有个齐清猗是知分寸的。

    亭里风光不差，只是苏凔住一贯没什么伺候，石桌上空空。薛凌用手支着脑袋，坐那看着苏凔吁短叹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住：“你能不能茶来，我今儿没时间看你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