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可是有好多地方卖的。不过买这个什么，你是来买回来拿去汉人那卖的吗”？他忽然小有伤心。原鲜卑的隶制远比梁还要更残酷些。吉祥本就没明白薛凌要找的是青楼，还以为她问的是隶。

    薛凌又比划了半天才明白俩人说的本不在一条线上，十分气馁。懒得再遮遮掩掩，没好气：“我想找个地方看女人，舞脱衣服那，带我去王都最好的地儿”。京中是有胡人艳姬，翠羽楼从不放过这新鲜事。汉人女大多是琴棋书画，胡人女却是以妖娆引客人居多，薛凌没少跟着苏远蘅一起看。

    吉祥被她这一吼，吓的一路都不敢说话。王都自然是有这地方的。但他虽然经事早，也还没那什么，更加没可能现在这等销不菲的场合。听薛凌这么一描述，少有的起了害羞心思，默默领着薛凌走。

    薛凌到了门，掏一块银，打发了吉祥。呆会事多，她实在没时间个小孩。天还早，里不怎么闹，主事的见了薛凌并不太过惊讶，想是此地也经常有汉人来图个新鲜。一见薛凌给的银票数额，还极殷勤的的问要不要找个汉人女先过来陪着。

    薛凌自是拒绝了，也没多问。汉人的地方有胡姬，胡人的地有几个汉人女也属于很正常的事儿，奇货可居嘛，没准价钱更贵。要了间上房，自顾到里歇着。这颠鸾倒凤地儿，就是晚上才人生鼎沸。大白天在底看着也没什么意思。

    亏得心还致，她躺房里听着外拉弹唱倒也算自在。这般磨磨蹭蹭到了晚间才楼，要了个大堂的好位置坐着。此都用不上吉祥，多的是人会汉话，连那些胡人舞姬都会两句。薛凌的细，撒银又快，倒是极讨姑娘喜。可惜她对这些不上心，只希望尽快现个比较适合手的败家，她实在赶时间的很。

    好在这人十分好认，看谁一来周遭立安静的，一逮一个准。果然不大一会，就来好几个。不过薛凌还坐着未动，既然有的挑，那总是要挑个最好的。也不知鲜卑人对这事忌不忌讳，反正在梁国，前呼后拥的虽有权势，但最好讹的，还是那一个人来，老嫲嫲又尊重的不得了的人。

    台上歌舞也有意思，原在鲜卑的地，那些胡姬也是有卖艺的，不过用是薛凌说不上来的乐罢了，她看着觉得乐呵。

    看着夜渐，估摸着今晚是不会有更好的目标现了。薛凌起了，伸手招来小厮，：“给我找个汉人女来”。转手扔了个银锭在地上，有十两之数。

    小厮连忙趴地上捡起来，：“少爷，您稍等呢”。这一话比吉祥顺溜多了。

    片刻功夫，小厮就拉着四五个姑娘站到了面前，薛凌随手指了一个，小厮喊：“珍珠儿留。”

    薛凌瞧了几，带着人走到房里，也不多寒暄，掏一张百两的银票：“你们这最有名的胡人姑娘叫什么名字。”

    珍珠儿接过银票，了腰肢过来要搂薛凌，却被薛凌一把推开：“我是找人的。”

    “家不就是公要找的人吗”？珍珠儿弱的扶着床沿。她难得几次遇上汉客，还是个这么俊俏的，手又大方。没准，能把自己买了回去。落青楼已经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是异国他乡的青楼。人总是有凄惨往事的。

    可惜薛凌从未想过行侠仗义，更加没工夫一个卖的女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能大方撒钱已经很给面了。又掏一张银票：“我只问你最后一次，要是你不说，我就让小厮换个人来。反正这银总有人。”

    珍珠儿看她说的认真立就变了脸，把银票抢到手里：“最漂亮的胡女大多都是胡人了牌的，就算你有钱，怕也没机会，大家都是汉人，总能说两句己话。”

    薛凌了一手腕，面无表的将脚搭就近的椅上，：“我没什么己话，你要是一句说的不是名字，一个铜板也拿不走。”

    “叫锦缎，这是汉名，胡人怎么叫，我也不知”。珍珠儿在上上摸索，但她穿的都是薄纱，也没什么地方放银票。只能的在手上，唯恐薛凌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