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促匹，直直往东狂奔二三十里。见后仍未有人追来，薛凌才稍稍缓了一气。后焉想是没经历过这般颠簸，短短半刻之间，已经吐了好几回。

    这样去不是办法，薛凌恐呕吐给拓跋铣留痕迹，只得了，让焉坐在前。又走了一会，方到一弯河。此地打了桩，仍旧拴着三匹好，吃衣齐备。看了一日，他们差不多已经跑了一个时辰，的脚力算，应该有个五六十里路。想来，拓跋铣差不多该发现人跑了。

    桩旁埋着一块上好的胰，薛凌将其一切为四分给众人，自己率先到河里，飞快的将自己洗了个透。其他三人虽有不解，但此地不宜久留，自是没有多问，有样学样的打理了一番。

    新的衣倒是净，只是都用不知名的涂抹过，带着的青草气息。因只备了三，焉便无衣可换。见四人皆是上透，薛凌终是丢给了焉，又促着石亓二人快些。

    这原上，什么味都能惹人怀疑，唯有一地杂草到都是。薛凌这几日来回奔波，无疑是了极大的心血才筹备的滴不漏。谁料多了焉这么个变故。一开始的三匹，本就是要弃的，但她唯恐拓跋铣发现的太早，故而也备了吃，防着没有时间换。如今并没有人追上来，倒是省了些粮，免去她路上挨饿。

    石亓二人见薛凌并未换衣，也猜到是准备的不够，见她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石恒拍了一石亓，示意他快些换，转而把自己手上那拿来递给薛凌。

    却不想他于薛凌而言，与拓跋铣也没什么两样，要不是觉得不能让俩人死在这，没准早就刀相向，又怎可能拿他的衣服。便是看，也没多看一，转而去解先前三匹的鞍。石恒讨了个没趣，那边石亓也已经换了。扔了倒白白浪费，只能依样靠着匹遮挡，也快速的换衣。

    薛凌捡起那些衣服，放回原来的褡里，那里面还有放着的臭鱼，不多时，应该又能染上味。看了看地上没什么遗漏，便后飞上重重拍了一掌，将其驱赶着继续往东。自己上匹一提缰绳往南，也懒得招呼石恒二人走。

    她这一番举动实在太过周到，短短一个钟将上气味改换两次，又试图以匹带着衣扰人视线。石恒稍作犹豫，还带着石亓跟了上来。生死已经不那么急迫，石亓略开怀了一些，着儿急走了几步，和薛凌并驾齐驱，：“返羯最快的路线，是一直往东，往南跑上一天，还在鲜卑的地。怎不让那几匹往南，我们往东的好。”

    薛凌只顾，也未回。她当然知往羯族的地，最快的方向是往东。难拓跋铣就他妈不知了？地上跑的，总不能跟天上飞的比脚力。一旦发现人跑了，拓跋铣必然以鹰递信，要人在前方守着，等他们自己撞上去。倒不如铤而走险，就一直在鲜卑走着，一路回平城，经梁，由安城绕回去。

    这样，到了梁国，大家就能分扬镳，她也能早些回京。

    薛凌不答话，石亓只能悻悻闭嘴。他觉得自己越发不懂薛凌，纵他也从未懂过。但他并不像大哥，将来要继承羯族皇位，所以，娶个汉人女为大妃，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起码此事之后，大哥总不会反对吧。想到此，他忘了自己刀鞘里还藏着薛凌的那枚骨印。说好事成之后，就要还给薛凌。

    石恒远比石亓谨慎，且他并不认识薛凌，远远不知这个姑娘与自己弟弟有着诸多渊源，至于嫁娶之说，更是无从谈起。自然这会只专心御，别无杂念。一刻不返羯，他便一刻不得心安。只是事已至此，怕是返了，也再难有安生日。

    薛凌四人蹄扬起的那一刻，打鬃节现场也正是良驹踏风。各家十八般武艺尽展，纵是觉得无趣，但一片呼声中，拓跋铣也多喝了几杯。待到诸多样的比赛来了好几，他才觉得石恒似乎去的久了些。扫了一场，那几个羯族侍卫到好像没什么反常，围成一圈，大吃着，脸上笑容甚是灿烂。

    于是他又多饮了一杯。等羯族真的成了中之，梁，也是指日可待的。他想起霍准，又想起薛凌，想起汉人的文臣武将之说。若不需要再防着羯，他就不需要盟友，只需要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