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凌盯着江玉枫脸，纠结片刻，拂袖走在前面。虽她不知怎么走，但近几步走廊无岔路，也算是给她铺了个台阶了。她自来要，这几年也是独来独往，惯常想要一己之力将事扭回来。然江玉枫说的在理，就算要给拓跋铣回信，也是千里之遥，还不如让江府看看能不能力保京中不失。

    终究，现在是共事。

    江玉枫一面跟着，一面问了个大概，奈何薛凌本不知个中细节，只说是和拓跋铣原定的容有。虽目前是看来结果对己方更有利，但依她的看法，拓跋铣无利不起早，绝不会主动这事。

    若是为了利，也还好了，但凡他想要，总有办法先哄着。就怕此人又调了个，别是又回了霍家一，到最后众人要落个全盘皆输。

    听她说的严重，江玉枫也皱了眉，以领路为由脚步渐急走到了薛凌前。许是心理作祟，薛凌觉得路程比自己哪次来都，直着江玉枫：“随便找间屋不成么，绕那么远，怎么不搬把梯爬月亮上去算了。”

    江玉枫真真就回到了三年前那次见面的模样，听得薛凌如此问也没半绪，还特意等了薛凌两步到直至二人并肩，方平静着：“京中不比平城，江府也不如苏家，到底要多留神。”

    薛凌没答话，两人又走了一段，行到一燃着灯火的小厅，江玉枫安置了她，只说自己去请江闳。又夜给人瞧着恐留话柄，就不喊人送茶过来，让薛凌且小候一回儿。

    薛凌扯了把椅，重重坐，整个人倚了上去，闭着睛算是默认。堂清风过耳，若非心里有事，也算个消夜的好去。但她烦恼着，就只觉得时光分外难熬，想养个神都不踏实。好半天听到脚步声，急急再睁看，依然是江玉枫一人。

    料来是又为着什么避讳，江玉枫所言其实细思甚是。平城就不提了，单说她在苏府那几年放肆，并不见得就全是因为苏府固若金汤，谁闲的没事去商贾府上安线呢。苏姈如自也明白，故而更随意些。

    而江家，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就算江闳退了，现今的局势，也难保此地清净，谨慎些并无坏。虽说存疑此举有小人之心，也未免不是薛凌过于匹夫之勇。

    但勇又有何不好？由来君坦。

    可惜她日渐不坦，想骂一声江闳事真多，还是缄跟着江玉枫侧了屋里，又不知摸索着何，见着密室开了门，江闳已经在里坐着了。

    外走动家虽不好招呼，但府上总有那么俩个贴心的人可使唤。里茶已备，还摆了两碟心，这动作倒是快。薛凌与江玉枫门动静不算小，然江闳手里拖着茶碗都没抬。

    倒省了薛凌装笑脸，她走的近了才发现，这屋竟是她来过的，非她大婚那晚，而是那夜过来江府替齐府讨个说法。桌上那个，正是她被平意扎来的。不知为何，竟然还没修补。奇怪难免多停留了两，没能及时坐。

    江玉枫礼数未失，摊手喊“请”，江闳方慢吞吞问了句：“何事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