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还咂摸了一嘴，：

    “是吗？真是个好名字，余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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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8章 袍笏

    有什么东西被“哧”一声撕开，陶弘之回过脸来，只看见薛凌直直盯着他，脸上尽是坦傲气，仿若是在无声的讲“余甘就余甘，喝了就喝了。”

    她是为的什么对着这一碗苦茶浑然不觉，由得她是经历了何事变的不知味，她坐在这，再无半分要藏着掖着的心事，如同几日之前还因着嫌弃而摔了碗的人浑不是她。

    陶弘之又挂上笑意，将壶移到炉上去等着重新煮沸，：“遵霓雾之掩，乘虚风而景。登云涂，超太清。我此生都未见过你这般凌厉的姑娘，夜闯男房中就罢了。瞧你这架势，好像要活吃了我一般。”

    薛凌仍盯着他不放，一时没分清这“凌厉”二字是凑巧还是试探，只她此时心定，并不慌，：“我本也不是京中来的，过客而已。等手几趟镖走完，就要离开。天之事，虽分，然君坦，我是还钱的，赶巧了先生待客，桌上茶就够吃了，也用不着旁的酒菜。”

    “既然姑娘称客，不如客随主便，我有一事不得解，不如一起参详一二？”

    “愿闻其详”，薛凌答的心不在焉，侧脸往窗瞅了一外，仍是惦记申屠易何时回来。她乐意与陶弘之在这瞎扯，实属不想闲着，偏还动不得，有件极要的事儿需要着人去办。

    陶弘之并不恼，只伸手将他那会翻的书取了来，打开递到薛凌面前：“你瞧这天上神仙，为何都是慈眉善目，便是个手持开山斧的，都瞧不半恶相。”

    薛凌先笑了一回，她当陶弘之大半夜的在读圣贤，不料看的是这神鬼怪。问的也有意思，天上神仙……神仙都是给人拜的，难不成画个青面獠牙的靠吓唬引人向善？

    她戳了戳上观世音，：“佛家不杀生，若是难看些，吓死了人，犯戒就当不成神仙了”，说罢抬看陶弘之，颇有些无赖模样。

    陶弘之将书收回去，一边翻一边：“那你说，天上神仙是在为善，还是为恶？”

    “为善啊”，薛凌手撑着，答话也没拿开，说的磕绊，语气却是毫不迟疑。

    陶弘之又翻了几页，书再递过来，上是整副的森罗地狱。坐上恶判官龇牙咧嘴的指着，面双血红，一众小鬼架着几血淋淋的尸要往油锅里扔。画面虽是静止的，但那几句尸样事线条扭曲，很容易就能会到挣扎。

    薛凌直了，看的极专注，陶弘之又问：“你说阎王算不算得神仙，如果算，为何他生的如此丑陋。他又是在为善，还是为恶？”

    “为善”薛凌没抬。

    “同样是为善，为何佛祖讲究立地成佛，地狱是要刀山油锅？”

    薛凌摸索着书本，片刻将书合上递还给陶弘之：“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不过隐佛寺里有位僧，哪天你得空去了，帮我也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