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霍家本事，伤了李阿，回城时，他力不支，一并栽倒在地”。薛凌答的自然，浑然不觉语间有几分窃喜。

    那一场事儿办来后，日夜都在奔忙，没工夫去回味得偿所愿的极致舒，一经霍云旸提起，她就想到平意切过霍云昇脖颈的滋味。可惜了，可惜第一刀不是她的。那三个胡人，多手多脚的实在惹人生厌。

    她这般喜悦，直视着霍云旸的脸上表不舍得错过。霍云旸……和霍云昇很像啊。

    她也不惧霍云旸会拿他怎么样，这般地步，霍云旸要么领兵造反，要么引颈受戮，她不信这狗东西能选第二条。既然要造反，京中就得有应，这个应能在里更好。

    若是能让霍云婉去联络卫尉先行杀了魏塱，只等霍云旸领兵回京，这事儿就算大功告成。虽可行度不，总好过皇帝一直活着。

    所以霍云旸必须得找个人带话回去，即便他在宁城找个人，也不见得能到里搭上霍云婉，于是薛凌有恃无恐。

    事倒也确实如此，霍云旸听她甚是喜，也只是压着问了一句：“你似乎很是开心。”

    薛凌整个人坐上椅，悬起小来回摇晃着，添了些姑娘家灵动。嘟起嘴角看着霍云昇，顽劣：“你看，我在宁城，十四离家，亲朋尽散，师友全无。为的是什么，霍将军还能不知？我过的这般不快活，所以就看不得别人快活。”

    “别人不快活了，我就忍不住的快活”。她毫无怯意，念念叨叨，像极了撒的无赖小儿。让人分不清她是真的快活，还是从没快活过。

    霍云旸顿，前姑娘眸里有刀剑冷漠，脸上富贵的痕迹却还没退却，看起来多不过十七八。若说是十四离开宁城，那只能是因为一件事--当年拓跋铣领兵，胡人南。

    宁城由于随平城，所以首当其冲，成了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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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9章 袍笏

    这几日来往书信繁多，桌上一堆杂未收。霍云旸手搭上去轻扣了两，看似还沉浸在思考里，实则以迅雷之势抄了方镇纸往照着薛凌脸上砸了过来。

    薛凌本是想跃起闪开，脑转了个弯，直了腰间匕首将那方镇纸迎面劈开，掉地上，砸的“吭哧”一声，棱角嗑了好几才停。

    她瞧着霍云旸，慢条斯理将匕首收鞘里，：“我赶时间，霍将军若是不用我传话，我也不买卖，就此告辞就是。”

    “你手不错”，霍云旸瞧着地上镇纸碎块半晌，才看着薛凌继续：“带着我爹的东西还能一路顺利过来，想来心智也是个极佳的，定不是普通人家。宁城离平城近，所以朝廷不设主将，当年是薛家两位副将在此理日常政务，余的，我虽记不起个名字来，但你只要报个姓，我必能说个渊源。”

    薛凌摸着匕首壳上玉石，她丢了平意，行路总得贴带个什么关键时刻保命，便随便捡了个趁手的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