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说的对”。霍悭再不鲁文安顺不顺，提溜着鞋就要走。走老远才稳了心绪，暗想多半是安鱼认错了人，这宁城是什么地方，霍云旸要是死了，那京中霍准不得臭了啊。

    霍准是真臭了，可惜消息全到宁城为止，都没谁记起给平城的他漏个风，京中家人便是有心，却也无力。

    而鲁文安压就没想提着霍悭去认人，他对大梁将军穿什么衣服，用什么饰了若指掌，光那枚明晃晃的护心镜就能断定是霍云旸无疑。宁城战事在即，哪还有别的人会穿这袍。

    扯着霍悭过去，是因为唯有这个人才能与宁城其他事的搭话。当然如果地上躺着的确实不是霍云旸，那就更好。

    二人再到城门时，霍云旸仍在地上躺着。霍悭狂奔几步要扑上去，却被守着的人拦住。他挣扎两亮了份，问地躺着的是谁。

    纵默认是霍云旸，鲁文安还是一心提到。他在来的路上又想了许多，霍云旸不能在这个节骨儿上死了，还他妈死在城门，居然还这么久都没收尸。

    胡狗就要来了，宁城守将死的这么窝是怎么回事。

    拦着霍悭的卒大概不知平城节度使正是霍家人，不然也许会招呼人将他也拿。听霍悭说自己是平城的事，便恭敬：

    “回禀大人，乃逆贼霍云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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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6章 袍笏

    霍悭脚步没收稳，他本以为卒听声就要放行，上力没卸。只说即便地上躺着的不是霍云旸，他也要冲上去看个究竟才放心。

    原那将服，他也是老远就瞧的分明。

    且霍悭的恐惧比鲁文安更甚，不仅仅在于胡人要不要来，宁城要不要守。他是个姓霍的，霍云旸也姓霍，一笔写不两个霍字。霍云旸若是死在这，他铁定不能活着离开这。

    鲁文安手疾快抓了一把，霍悭乎乎看天上太晃，语调飘忽问：“你说是谁？”

    那卒又恭敬：“禀大人，乃逆贼霍云旸”。一字不差。

    霍悭伸手指着霍云旸尸再问一遍，指才抬起一半，又怕指一都能暴了他跟霍云旸的关系，急急改伸到了上，使劲搓着脑袋。

    那卒倒也不奇怪，谁刚看到的时候不是这模样呢。早上还是将军呢，突然有人来喊逆贼霍云旸伏诛，要他们去守着尸。

    惦记着霍悭是个官儿，他乐得多搭上两句话，又将凑的近了些低声：“就是霍大将军，听说皇帝派人来将其就地正法”。说完莫测的回到原地，看着霍悭只觉这人也倒霉。连夜带兵撤过来，令的人没了。

    原城门的人已被尽数换了一遍，先前与薛凌打过照面的人尽数不知去向，来守尸的，并未看见霍云旸之死的详细过程。

    霍悭就差将自己脑袋一把给抓来，他在京中大也没少听些奇闻轶事，这会却是连惊带吓一雾，既想不霍云旸是了什么事，也想不他自个儿要怎么办才能赶逃离现场。

    鲁文安上前：“霍云旸既死，现宁城谁人为将。胡人上就要来了，文书早在数日前就递往京中，皇帝怎会如此行事？”

    霍悭是个白面粉相，鲁文安却是刻板的武将相，他心底无愧，说话正气凛然，倒叫那卒一惊，不似先前随意，略有局促：“这……这哪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