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姈如毫不客气：“我先回了？”

    苏姈如拿过帕递与薛凌：“落儿要走，好似我拦的住一般。到底江府阔气，我这住了三年的败落宅，也当不起落儿如今份了。”

    薛凌只作不闻，要起往外走，站起来才觉撑的慌，手不由自主在椅把手上扶了一，袖里匕首硌的慌，当将东西丢了来对着苏姈如：“平意我丢在了宁城，还有没有相像的东西，那柄我用的顺手，一时改不过来。”

    苏玲如本也起了要送薛凌外，听见她问这个，立收住形，先将桌上匕首拿来打量了一番，笑笑丢回桌上：“是不如平意巧，你且等等，我唤苏银去取来。”

    薛凌原只是随一问，没料到苏家真有，兴起：“和平意差不多吗”？她倒不后悔丢了平意，只觉近来挑的都不合心意，又找不到差不多细的短剑。

    苏姈如：“这些小东西我就个单，又不似落儿喜把玩，像不与不像哪里说得准，就记得那东西应是谁家送来的礼，原是一对儿，想来相差不大，落儿再坐坐？”

    “一对，我当初怎么只瞧见一柄”。薛凌听声坐，想起在苏家时为着迎来送往拾掇厚礼的关系，没少去库房里翻，盒里是只有平意一柄。

    苏姈如：“拿来便知，就是东西陈年累月不知丢到了何，怕是得好找。”

    苏银并未伺候在侧，薛凌也没瞧见苏姈如叫人。但她既这么说，必定是苏银在暗听着，已经去找东西了。当也没追问，老老实实接了茶，倚着等的自在。

    苏姈如旁敲侧击问了些闲话，薛凌能讲就讲，不能讲应付两句真假难辨，苏姈如却也不敢拆穿。

    倒是二人这一提及，薛凌便想到慧安师太的事。她初以为苏姈如与隐佛寺的渊源，是苏家家大业大，没少捐香火钱。现听霍云婉的意思，明显不是如此。

    不过……这些人都在拉拢自己，说的东西或许自抬价，未必就是真的。

    但母一说，料来霍云婉不是作假，这东西虽难查，有心去找，总是能有蛛丝迹可循。这个节骨上，料来霍云婉即使跟自己玩心，亦不会留如此大的破绽。而且她的神，薛凌更倾向于相信霍云婉说的是真的。

    即使人皆于演戏，可瞬间的哀戚与彷徨大多不得假，苏姈如那次听到霍云婉想吞掉苏家也是一样。

    只薛凌少有参合京中妇人家宅，齐府那区区一两月，远不够她想透为何霍云婉的母去了隐佛寺当师太。且这事儿的原因目前来说还不太重要，她也就暂未心思在上。

    当年霍云婉被霍准醉引魏熠上钩不成，事后又怀胎在，边跟着伺候的哪能留。其余人等倒是极好理，唯有霍云婉的母每日与霍云婉寸步不离。她唯一的儿早夭，小时候抱着霍云婉几乎时时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