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时与好汉有过节，便是我黄早这一生十恶不赦，稚无辜，妻儿无罪。”

    他将幼与薛璃，自己手脚并用爬回剑捡起利刃横在脖前，跪在地上对着薛璃：“一人事一人当，但求好汉绕过我两龄稚儿，天诛地灭，我一人承担，我这就以死谢罪，”

    黄旭尧幼儿是个大胖小，他推得又急，偏巧薛璃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接着娃连连后退，差跌倒在地，站稳一瞧，黄旭尧脖前鲜血已经钻了领。

    薛璃急：“你住手”，他抱着东西说话费力，将那幼儿放到地上站稳，这才对着黄旭尧略带怀疑：“你是黄旭尧？”

    黄旭尧握着剑柄的手本来颤抖不已，听闻此话霎时顿住，脸上神悔怒忧惧五味杂陈后又归于怆然。

    他本想否认，又觉否认于事无补，说不准反而激怒来人。只薛璃语调不似旁人冰冷，叫黄旭尧凭白生一丝希望，这才第一次细看薛璃。

    还没定决心认与不认，忽觉前人……他面熟。

    不是那见过的故人，而是……颇像某个故人。夜晚模糊了相，月偏又将眉廓描摹的十分清楚，这就越发的像。

    可究竟像谁，他怎么也记不起来。但那丁熟悉已足以使他发麻，哆嗦：“你……你……你是谁？”

    薛璃还未答，黄旭尧指节不受控制，在剑柄上张牙舞爪，想将自家幼抢回来却不敢贸然手，一双眸在薛璃与幼儿上来回游移不定。

    薛璃生良善，偏过脸去蹙眉不忍：“你真的是黄旭尧。”

    话音未落，说时迟那时快，黄旭尧发力起，剑尖直冲薛璃。杀手上前恐上前格挡嗑着碰着了自家的呆少爷，齐齐伸手将已经愣住的薛璃往后扯起跃至车旁，转过来，黄旭尧已将幼扯回怀中从到脚摸了一遭。

    见其毫发无伤，这才一气，不顾幼痛哭嘶哑，依着原样搂在怀里剑指薛璃：“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们是为的什么事而来，你们是谁，你们意何为？”

    他言语癫狂，双目血红。薛璃挣脱俩杀手拉扯，上前劝：“黄公，我……你不必如此……我……”，话未说完，薛凌跟在弓匕后从门里环佩生香踢了裙角来，薛璃蓦地住。

    黄旭尧看他神，立即回看，见薛凌来，急忙侧了，左右都防着。弓匕等人散至两旁，薛凌走至人前离黄旭尧丈远站定，略抬冷看过去，神玩味。

    那支石榴钗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发髻间，这一宅人都死的净，也不惧谁瞧见了。先前收起来，还是防着去报官那丫鬟多嘴。她倒忘了江府事净利落，该传的话传到了，不该传的，半个字也说不。

    黄旭尧且恨且畏的瞧着她，薛凌与弓匕轻声耳语了一句，问的是王宜在何。她所想，衙司听说这边有人命官司，应该立即而来，估摸着脚程差不多就到了。

    弓匕吩咐人去看看，令从宅里抬了把竹椅搁着，薛凌一撩衣角，大咧咧坐了上去。黄旭尧比划半天不见人攻上来，仍不敢掉以轻心，倒是怀里小儿哭声渐缓，咕噜噜睛甚至有些舒适笑意在里，可见黄旭尧没少将孩抱在怀里。

    这僵持局面反是薛璃最先站不住，绕过黄旭尧行至薛凌侧压低嗓却是带有薄怒：“你在什么。”

    薛凌看也不看，只抬手挥了两，示意站远。这时弓匕遣去的人过来报，说并无官府的人到近。

    黄旭尧见众人接耳鬼鬼祟祟，惊惧更甚，自觉久缠不是办法，撑着上前两步，咬牙：“你们夜闯我宅，屠我妻儿。天大的恩怨，说不过一个理字。究竟是谁，可敢报名来，我今日死个明明白白，黄泉底，阎王面前，也好讨个公。”

    薛凌偏，指尖在石榴上轻巧绕了几圈。王宜居然还没到，这朝廷养了一帮什么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