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不过。只是这消息，太监瞅着卖罢了。得的卖，不得的自然就不卖。的起价的卖，不起价的不卖。

    里洒银从来大方，这已然满足了价。关键是霍家倒了之后，一如既往的大方。女财，少了母家，剩的只能是从皇帝来。再看日常行事，谁不说皇帝与皇后谊尚在，多与皇后透些风，不过是顺势为之。

    九五至尊的皇帝，辗转众人间，也就是个猫狗价。可能在霍云婉这，卖的格外便宜些。

    除却前后指望，更重要的是皇后娘娘极其聪慧，从不会巧成拙。换了旁的小娘，扑上去问一陛伤着了哪，皇帝一察觉风声走漏，买消息的必然人落地。这等风险太大的钱，也没几人乐意赚。

    皇后则不然，跟她提一句陛遇刺，她绝不会哭天抢地跑去查查皇帝是否少了发，而是无声提醒陛注意安危。

    这些年，一概是这么过的。

    霍云婉早间已传过一次黄旭尧死讯，听得这遇刺之说，只随意笑了过去，又着人往外走了一趟。逸白以前在当差，现在去了外，自有路互通方便。

    薛凌晨间在江玉枫等朝上消息，却不是薛璃还朝了来叙，她稍有犹疑，却被江府消息将注意力引开大半，倒也没问。

    原是朝间将事压了来，衙门里如何定案，还得江府的人再走走。如此她与江玉枫通过风声之后便回了自己，又歇得些时候。

    晚间霍云婉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刚好江玉枫又新添了些别的消息，便又聚于一。

    刺客一说，于薛凌而言，觉得甚是稽，亦或所有的颠黑倒白事她都觉可笑。不过于江玉枫而言，倒是习以为常。他幼年与魏熠同，常居于，对这等掩饰见怪不怪。

    倒是魏塱瞒此事，令人颇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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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8章 前月

    一同用过膳后，玉上梢，十二三里月相已见初圆。江玉枫书房窗外金桂还未落尽，带着轻微寒气若有似无的飘来，茶炉里青烟一起，是能称一句“好个霜天。”

    万家灯火初上时，里几个太监鬼祟了门，走的是无名，拖的是无名人，去的却是有名。

    到底儿时谊尚在，人死债消，或然魏塱还有些激黄旭尧不惜一死递了消息往里，是故特意遣了人，代寻个庙宇，也场法事。纵是不能风风光光的葬，好歹多雇拥几个光和尚唱唱的送一程，黄纸也多烧几张。

    事过了整整一日，想不透的许多东西，都渐渐想透。黄旭尧的弥留之语，是“祖父……宁城。宁城是祖父与霍准”。

    比起前面黄旭尧一堆话，这几个词实在没什么分量。且不说宁城如何，就说其间牵扯的人，黄续昼与霍准皆已丧命。便是当真二人坐了什么，总不能再将骨挖来定个罪。

    而魏塱初时也想不起千里之外的宁城，能与京中两位文臣扯上什么关系？可退朝后的诸多时候，甚至上朝时面对文武百官，他亦忍不住思索黄旭尧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不可信，不敢信，究竟要不要信。

    这个幼年与自己友有家的表弟不惜一死，就为说这些事？如果这些事真的存在，他不更应该活来报仇雪恨才对么。

    思索了很久，是猛然间一瞬的醍醐。

    篡位啊，自己底的龙椅，上的金冠，上穿着的朝服，都是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