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件忘记了，差个人去取即可，未必要小亲自跑一趟。”

    薛凌搁了勺，好半会才：“不是。昨儿苏姈如过来，你是知的。她与江府虽也有心谋事，却和你我所求不同。”

    说着抬起来，看着逸白：“未防事成之前，先被瑞王拿去了垫脚石，我还是与江府密切些为佳。再说了，用的好，这两家都是助力，现在舍弃，百害而无一利。”

    薛家的小，谋起事来，全然不是那蝇营之态，反到尽显朗朗神。纵是向着霍云婉，逸白此刻对薛凌还是多了几分臣服之心。

    古今大事，总要有个撑的起局面的人站着。霍家小当然极好，却囿于私心，少了几分这般侃侃而谈的豪。

    或者说，谋朝篡位，本不该是件宣之于的事。所以其他人派躲藏，就愈显薛凌枭雄气魄。终归这枭雄二字，重不在枭，而在于雄。

    逸白与她对视片刻，躬：“小辛苦。”

    薛凌坦然受了这恭维，又：“你可有替我请一苏凔苏大人，我有些私事说与他。”

    “过几日时逢立冬，柜上会往蓥华街布施药材，供百姓驱寒生。借此于壑园设宴，京中贵人大多递了帖，却不知苏大人是否会应邀。”

    估摸了一日，冬至是十月上旬末，还有好些日，她等不得这么久。薛凌：&ot;李大人在霍家案中受伤颇重，怕是有顽疾缠。

    就说园里大夫有疗养之术，他自会过来。苏大人与他好，得闲了陪旧友寻医问药也是人之常。&ot;

    听她的急，逸白立应了。别无旁事，便先行退去。人走视线，薛凌指尖叠轻搓了一才复拿起勺，三两香灰在刚过的红木桌上十分显。

    消息是昨儿暮时让逸白去传的，居然三更天就能收到回话。这说明，从壑园传消息给霍云婉，来回仅二三时辰而已。

    京中御林卫是四个时辰一值，里估计也差不多。世事难得是巧合，该不至于恰好霍云婉的人就在当值的队伍之中。

    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无论哪一队当值，逸白总能找到人传信。霍云婉在里的日，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容易些。

    且皇后的手，不仅仅是伸到里作数，连送个外人天牢这事，居然也只需两日准备，好像比江府还容易些。

    今日的早膳粥是枸杞煨山药，咸里带着一丝山药本清甜，合的恰到好。她用尽一碗，觉得舒适，起要再盛。

    丫鬟惊慌失措要接，薛凌沉声吐句不用，自个儿搅和着勺挑挑拣拣一会，才盛满。搁碗要坐，看见旁边焉碗也空着，自作主张替她也盛了一碗，用词贴：“寒气重，你多用些”。语气却是冷淡的很。

    焉本已搁了碗筷，她早早起了用过。奈何薛凌派个丫鬟去请，她不推辞，这便过来陪着又用了些。

    原以为是薛凌有事要说，没想到一起坐了好些时候不见得薛凌开。瞧其面不善，焉忍住了开问的心思，生生挨到现在。

    锅是用炉火煨着的，粥盛来气四溢，焉想说自己吃不，看薛凌吃的起劲，也拿起勺喝了一，方小心翼翼：“姑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