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么一说，我倒非要知，究竟是谁的不是。”

    还是……她不知？

    当初石亓从安城脱逃，江府不明所以，因苏家与沈元州来往过密，特托了苏姈如打听细致一些。苏夫人……可没说屠易也去了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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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气，这事说来，竟不似想象中那般难捱。

    你们一路追我，亏我从小隐瞒了份，这才得以顺利逃脱。回京之后，宋家满门获罪，我想尽办法，救得宋沧一人，求到了苏夫人门上。

    薛凌：&ot;我从未……与你说过一些往事。

    江玉枫听罢未作评判，只寻常：“原来如此。”

    薛凌似有愧，脸笑意也褪去。又忽豁去的模样，张嘴却是吞吞吐吐：“本来不想提，你……非要问，就当我自己的过错，丢脸于人前也是活该。”

    “不值一提，是我误会于你，昨儿个苏夫人到我住闲聊，试探一二便也知了。想想前日里江府待我不薄，无的放矢未免落了作，这不就上赶着过来，话说开了，免得再添不是。”

    江玉枫沉不语，笑着拿了杯好整以暇等着文。非他刻意为难，只是听说与苏姈如相关，有机会问得一句，那必然要趁此问过一句。另外略作姿态，也算和解的一方式。

    再往近了说，便是苏夫人。若无她带汲营，这把火，怕也没这么旺。原是众人拾柴，你又何必罪及一人。&o

    “你看，西北粮价案，不是沈家监守自盗，也不是霍准手通天，更非胡人作，其实罪魁祸首……是我。”

    总之，她拿宋沧着我白耗了三载，直到年初先帝丧期一满，逢宋沧回京开考，我得以离开苏府。

    这些年，苏姈如与霍云婉有往来。所以朝中大小事，我虽不知真相如何，却是一概有耳闻，自然知皇帝与霍家明争暗斗，沈元州则被夹在中间。

    “若我没放那把火，平城又怎会缺粮。平城不缺粮，霍云旸岂有理由撤兵。至少……至少能撑个十天半月，免其涂炭之灾。这罪过，怎不在我？”

，她确然成足在。

    霍贼案中平城被焚，我于平城，见他砖瓦成灰，恨不得……恨不得将霍准那蠢狗尸再拉来砍上十七八刀。

    那时不解，还以为她是想我替她办事，现在才知，她更着于宋沧，我反而只算得个添。

    可见我心中有鬼，才落了个所见非人。&ot;

    念及薛凌素来清，只怕搬离江府确实是为着这个。但他可真冤了去，苏姈如是真没说过此事啊。不仅没说过此事，旁的也没说啊。

    他劝薛凌：&ot;你不过是个由，若沈元州坦，自该将实上报。若皇帝无私，亦会明察秋毫。若霍准赤诚，也没这一滩浑可搅。

    那年……我爹将我暗中经路京，可是后来“……她停了停，记起当晚霍准死时，弓匕也在场。续：”你知霍家问了我的南路线。

    江玉枫也不过蛮横片刻，赶无奈撤了脸，哄着薛凌：“罢了罢了，天底哪有你的不是，到了都是别人不是。却不知薛少爷这次又是为着哪桩不是，来陪我的不是？”

    她撇开脸，避开江玉枫视线，有些没好气：&ot;可昨儿个苏姈如一来，我与她聊的几句，方知她不曾告诉过江府此事。

    薛凌沉默稍许，自嘲般轻哼了一声，抬起来：&ot;这件事，苏姈如是知人，我以为你必然也是知的。

    至于西北粮价案，若非霍准一案，早就石沉大海，本不会有人提及，好端端的，翻来什么。要不是薛凌问起关于平城新任节度安鱼就职的前因后果，没准他磕牙都懒得选这茬。

    偏你江少爷居然来告诉我，平城被毁源，是在于我放了那把火。你说，我哪还有脸在你底呆着。&ot;

    于薛凌，平城固然重要，于他人……太远了，又太小了。微不足的东西，谈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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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拉锯的终以平安二城为据，我亲自往安城……“，薛凌抬看了江玉枫，又飞快移开目光，低声：”放了把火。&ot;

    话到最后，嗓音有几分沙哑，到底她说的都是实。江玉枫亦略有动容，那几日薛凌欠佳，府上大夫一直说是心病，当时不觉，现才知是这个缘由。

    第708章 前月

    江玉枫跟着叹了叹气，温声：“原是如此，怪不得你那几日忧思甚重。过去之事，想它何宜。再说这源，也未必就在你”